此时群星已经隐匿,月亮也渐渐西沉。蜀地的冬天昼夜温差很大,地区间的温差也很大。茂密的丛林一年四季温暖如春,而到了高地平原在冬天则差不多是两个极端。而秦晋所在之地就恰恰是高地。
不知在什么时候,升起了浓浓的大雾,一眼向前望去是白茫茫的一片,等到了清晨,雾就会在寒风的吹拂下,变成亮晶晶的寒霜,落到地上的草上、裹在树叶树枝树干上。在初升朝阳的照耀下,闪闪发光,比被雪覆盖要更是好看,这种美景被称作“霜华”,乃是冬季秦晋的高原上独有的奇特自然现象。
此时的大雾中,展雄飞骑着一匹黑色的骏马,身后则是一辆由三只犀牛拉着的大马车。“轰隆隆”的声音在浓雾中传来,可以听的出来他们行走的速度很快。突然,展雄飞把头上戴着的斗笠摘了下来并向前狠狠的仍去。
斗笠旋转着带着阵阵破空声,就像是回旋镖一般,甚至把周围的雾气都一起卷了过来。“轰隆——!”一声巨响,斗笠和黑色的雷火雷火弹碰撞在一起,激起了一阵巨大的气浪和黑烟。雾并没有被气浪吹散,周围依然是白蒙蒙的一片。展雄飞的马突然痛嘶一声倒了下去,三头拉车的犀牛也是同样如此,似乎是在一瞬间被抽干了力气,这些代步的坐骑全都趴在地上无力的呻吟。
展雄飞对着马车说道:“大家注意,看来我们已经被盯上了。”话音刚落,马车中就下来一群人,尽是秦王府的高手,而被这些高手护在中间的,则是一名戴着面具的诡异人物。
一行人将这蒙面人护在了当中,却是将危险降到了最低。齐北殇无奈的说道:“展大人,看这样子我等只能走着去太原城了。”展雄飞也是头疼的说道:“是啊,大人身子太过虚弱,根本承受不了这种高强度的行走的…!算了,不要浪费时间了,马上出发吧!”说完率先跑了出去,就如同翱翔的雄鹰。
王府护卫江东暮见此只能无奈的说道:“大家跟上吧,看来一会有场恶战要打了!狄师妹、齐师妹,大人就交给你二人了。”两人点头示意明白。江东暮见此也不说废话,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身后众人也是紧紧跟着他。
如果从天空看去,一行人就像是在海中游泳的人,行走间产生的风压甚至吹散了周围的雾。但是雾气又像海水一样,在众人经过后又重新恢复,好似不曾有人来过一样。
展雄飞正在奔行间,猛然一抖身后的披风,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过,却是毒针断裂的声音。一群黑衣人猛然在地里钻出,然而他们睁眼看到的却是不断变大的爪子。“噗”的一声,是手穿透颅骨的声音,红色白色的东西溅了一地甚是恶心。展雄飞将手在两张人脸上罢了出来,指甲套上却是依然如初不曾有一丝污秽。
突然,这一片地里都是一阵的蠕动,好像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一样。然而,还不待土地有什么反应,一滩血便从里面淌了出来。仔细一看却是土地上插着一排黑色的“刺”。
“看来没什么人了,赶快走吧!”展雄飞不屑的说道,接着重新跑了起来。然而还不待他跑多远,一只散发着浓浓的腥味的血手便向他包了过去。展雄飞一甩身后披风,曲指为爪,猛然朝虚空抓出,两声锐利的鹰啸暴烈而出,黑色的爪痕同血手碰在一起,却是鲜血四溅相互抵消在了一起。
红色的血溅在了草坪上,发出一阵“嗞啦啦”的声音,土地变的枯黄,最后化成了黑水和血混杂在一起,甚是恶心。展雄飞站在官道上,犀利的鹰眼绽放着寒光,狠狠的扫看着四面八方。血手的发起者看一击不成,却是没了任何动静。
展雄飞冷冷的说道:“不用管,快走!”然而还不待他行动,又是一只巨大的血手狠狠的捏了过来,只不过攻击的目标不在是他,而是变成了他身后的众人。展雄飞所料不及下也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血手攻了过去。
这个时候,江东暮突然上前,土黄色的法力波纹在手中出现,看着血手,江东暮轻声道:“五岳掌·泰山石敢当!”灰白色的掌印同血手印在一起,虽然是一个阻拦,却也给了众人躲避的时间。
在众人离开原地后,灰白色的石掌忽的破碎,血手印在了地上,却是腐蚀出一个汩汩冒泡的血坑。
“啧啧啧,真是老喽。Uw.knsh.”阴阳怪气的苍老腔调自四面八方传来,里面尽是玩味。展雄飞怒喝道:“地府的老怪,也不要装神弄鬼,可敢出来一战!”“哈哈哈哈哈,小辈,你说出来就出来,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吗?”
展雄飞面色一沉,狠狠的朝着前方抓出一爪,犀利的爪气在空间滑动带过一阵阵的涟漪,狠狠的把一棵老树炸的粉碎。一个血红色的身影忽然在喧嚣碎片中翻出,定睛一看却是一个诡异的老头。老头怪笑着说:“真是老了,不中用了,连小辈都敢随便动手了呢。”
展雄飞说道:“邪魔外道,也敢妄自称前论辈,当真是可笑。枯心老鬼,一大把年纪还与本官处于同一境界,你就不觉害臊吗?”一句话尽含不屑讽刺之意。
老怪面色更加狰狞的说道:“小子,大话谁不会说,不动手可还真不知道鹿死谁手!”话毕一甩宽大的衣袖,数十根血柱从地下喷涌而出。展雄飞见此也不慌乱,双手握爪交叉在胸前,一声尖锐的鹰啸伴随着一阵黑色的内力风暴横扫四面八方,将血柱崩的四处飞溅,不怯老妖丝毫。
血液四溅,老妖怪在蹦开的血液中飞扑过来,展雄飞见此冷哼一声一甩袖子,凌厉的鹰爪神功直接攻了过去。二人拼斗无比血腥,相互间各自在身上留下了深可入骨的伤痕。不过二人倒也都是狠人,硬要忍着疼痛也要将对方拿下。
而此时观看着的面具人则是在嘴中勾出一抹微笑,宽大的袖子中,面具人紧紧握住双手,一阵波纹在手中隐隐闪现。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