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心中盘算一翻便拿定主意,对着年科道:“此事就此作罢,我儿之错,我定会责罚于他,冒犯之处,还请郡马爷担待,若是郡马爷硬要追究此事,纳兰王府与本知府误会加深,到时候恐对你陈家也没有好处!”年科明白知府话里的意思,点点头道:“知府大人多虑了,我岂敢怪罪令郎,他对我只是有些误会而已。”
董俊也附和道:“对、对、对误会、误会,陈公子胸襟广阔,我董俊日后定会补偿于你。”然后董俊呵斥杨捕头道:“还不赶紧给郡马爷解开镣铐。”
知府厉声道:“董俊你亲自给郡马爷开。”董俊接过钥匙忙点头道:“是、是、是。”手忙脚乱的给年科解开镣铐。年科穿上衣服如同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扬长而去,出了大牢。
待年科走之后,杨捕头对知府道:“大人,此人真不简单,刚被少爷施了鞭刑和烙刑,还能这般威武的走出去。而且对他施烙刑时,他都没哼过一声,我生平未见过这般神勇之人。”
知府惊叹:“噢!有这种事,我只知道,进了大牢被用过刑的人,不是哭爹喊娘,就是直接!晕死过去,我也从未见闻这种奇事!”董俊也道:“是啊!爹,当时烫得皮肉都焦了,他硬是没哼一声。”知府骂道:“孽障,你真是天不怕地不怕,老虎嘴里也敢拔牙,这般厉害的角色你也敢惹,我真怕哪天他悄悄把你杀了,我上哪找儿子去啊!”董俊半信半疑道:“他应该不敢吧!”知府心里暗叹:唉!想我也是精明之人,怎么生了这么一个没用的东西,他陈国富何德何能却生了个这般厉害的儿子。
陈家商号几百人都围在了衙门门口,把衙门围得水泄不通,上百名官差警惕的守在衙门门口,陈父、陈母在门口焦急的等待,只见衙门大门打开,年科从门里大步走出来,陈母看年科衣服上有鞭子抽打的痕迹,焦急的走上前来询问年科:“他们对你用刑了?”年科摇摇头:“让爹娘担心了,他们没有对我怎么样,受了点皮外伤而已”。陈父道:“是董知府的意思吗?”年科道:“是他儿子与我有些过节罢了。”陈父道:“那这案子算是结案了吧!不会再来找麻烦了吧!”年科道:“再不会来找麻烦了。”张志让商号的兄弟们散了,各自回去忙生意去了。
陈父、陈母和年科坐上马车准备回陈府,年科掀开窗帘往外看了看,目光如炬,凝视远处高楼,但什么也没看见,就感觉有气势很强的人在什么地方偷偷注视着自己。
一处高楼屋顶上站着三个男人,一男子道:“闪电,你觉得这人武功怎么样?居然能打败少主”。闪电道:“如风,你看他汴京首富之子能厉害到哪去,哪像我们剑云阁几百年的武学传承。江湖门派众多,年轻一辈中,我们少主可算顶尖高手,我有些不信他武功有那般厉害”。闪电问道:“惊雷你也说说。”惊雷:“说啥啊!找他打一架不就知道了吗?”
纳兰王府内一个丫鬟到了纳兰瑞雪的房内对纳兰瑞雪道:“小姐,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给董知府一说,吓得他亲自跑去牢房把陈家公子放出来了”。
纳兰瑞雪问道:“他们没有为难陈家公子吧!”
丫鬟道:“人太多,我远远看到陈公子大步走出衙门,威风得很。应该没什么事吧!”纳兰瑞雪点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对了你看他回到陈府了吗?”
丫鬟笑盈盈的回道:“小姐现在天色晚了,他不去陈府还去哪啊?今天他不会来了。明天,都不用去请,他准来看你。”
纳兰瑞雪:“你个死丫头,下去吧!”
丫鬟:“是,小姐。”
日落西山,董俊心情不好和几个朋友在宜春院喝得烂醉,已经是醉眼迷离了,便搂着一个漂亮女子进了厢房,半开的木窗被风吹得嘎子作响,董俊闭着眼,鼻子嗯、嗯的喘着粗气,便呵斥床边的女子去关窗。关完窗户之后,房里除了董俊的呼噜声,一切都静的出奇。
董俊迷迷糊糊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身子轻飘飘的,扑面而来的是凉爽的风,仿佛是在飞舞一般,最后莫名其妙到了一个悬崖边上。
黑暗中,一个模糊的人影朝自己跑来,不停地喊着:“救命、救命。”人影越来越近,董俊努力地睁开双眼想去看看是谁,可是怎么也看不清,始终觉得眼前有层迷雾,人影越来越近,董俊只觉得很熟悉的感觉,终于董俊看清楚了,此人正是自己的仆人富贵,富贵向自己跑来,跑到三丈距离,富贵忽然停住了,在富贵的脖子上多出两只长着锋利指甲的手,一手搭在富贵左肩,这只手像一条毒蛇,慢慢绕过富贵的脖子直接死死抓着富贵的右肩,手臂勒住了富贵的脖子。另外一只手五指抠住了仆人富贵的下巴,手指往上一用力,富贵脸色涨红,嘴里的口水直流,有话讲不出来,嘴里发出喔、喔的声音。
锋利的指甲深深的插进了富贵的脖子,鲜血喷涌而出,一个披头散发的怪物吸吮着富贵脖颈处的血,董俊吓得腿打哆嗦,想跑可是才发现自己腿已经软了,根本动不了,只听富贵的脖子咔的一声,只见热腾腾的鲜血喷得老高,吓得董俊蹬腿向往后怕可身后是悬崖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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