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年科抚摸着唐菲菲的肚子问道:“菲菲,你说这是儿子还是女儿啊!”
唐菲菲道:“我希望是个儿子,能跟你一样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保护身边的人。”
年科道:“我倒希望是个女儿,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帮我时时刻刻陪伴你。”
唐菲菲道:“对了,李一三这人不可靠。当时他被完颜金龙胁迫便出卖陈家,还说出了陈府密室所在,这种人不能留在陈府。”
年科道:“难怪他这几日看到我都躲躲闪闪的,不过他一直都是胆小怕事,那种情况没有几个人能做到宁死不屈的,也不能全怪他,三儿他在陈家也快十年了,怎么忍心把他赶走呢!”
唐菲菲道:“你不忍心,我去说。”
年科摇摇头道:“再给他一次机会。”
唐菲菲虽有些不悦但自己丈夫既然都这样说了,那也只能如此了,于是说道:“好吧!既然你执意挽留,那就留吧!”
几日的劳顿,年科躺在舒服的床上,感觉疲倦得都睁不开眼皮了,很快就沉沉的睡去,睡得很香。
唐菲菲侧着身子看着熟睡中的年科,脸上浮现幸福的笑容。
观音庙完颜金龙听一个探子道:“大人,小的打探到一群黑衣人劫持了县知府,最后被陈家公子带人救走了。”
完颜金龙:“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你去查一下,劫持知府的是些什么人?”
探子:“是。”便转身离去。
完颜金龙道:“术虎光雄、阿鲜成珠,你俩多带几个人,好好监视陈府内外,陈家公子很不简单,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禀报。”
陈府外更夫一声吆喝:“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当”的一声铜锣之声过后,陈府外又恢复了宁静。
十几个黑衣人聚在一起,一个黑衣人说道:“陈府这么大,里面不下百人,还有那个陈公子,更是功夫了得,连总教头都死在他手里了,完颜大人要我们守在这里干什么呀?我已经几天没睡个好觉了,人家都在里面睡大觉,我们在这守着也没用。”
术虎光雄道:“我想到一个事情。”
马上有人问道:“什么事?”
术虎光雄道:“当年我还在西域密宗的时候,听我们老法师说过,凡是一等一的高手无论吃饭睡觉,都在慢慢运行功法,呼吸吐纳之间则能吸纳天地灵气,以增长内力。”
另外一人道:“废话,谁不知道啊!”
术虎光雄道:“老法师教过我一套逆转乾坤阵法,一旦改变外部灵气的运行,就能让内部修炼者不知不觉中跟着改变行气方式,与外部的灵气运行一致,从而可以致内部修炼者无意识的气血逆行,不出一炷香的时辰,轻则就会走火入魔,重则当场暴毙。”
一黑衣人说道:“好主意,这样陈府的高手便不攻自败,我们岂不是立了大功一件啦!”
术虎光雄马上告诉大家如何启动阵法,只见八个黑衣人,分别站到陈府外八个方位,剩下四个黑衣人为护法。
阿鲜成珠道:“光雄,你先来吧!”
术虎光雄道:“再等等,这套阵法必须保证阵内的高手睡着了,在他无意识的情况下,才能成功。”
一直到了五更天,术虎光雄道:“大家开始吧!”
众人都昏昏欲睡,听术虎光雄发话了,纷纷打起精神。
术虎光雄运起内力,由掌而发,传向另一个人,另外一个人隔空接住内力顺势把内力传递下去,一道道内力传递,内力由弱至强,呼呼的狂风大作,沿着逆向转动的内力,犹如一个大轮盘,飞快的转动,别看阵法外狂风大作,但陈府内却是静得出奇。
从八个黑衣人掌中相互传递的内力越来越强,如同雪球一般越滚越大,这内力运转到后期,越发难以控制,有个黑衣人功力稍差一些,已经双腿发抖,满头大汗,紧咬的牙关中说出几个字:“快来助我。”
其他两个护法,忙来到这人身后,各出一掌,把内力传给他。
内力呼啸着旋转,犹如龙卷风一般,笼罩着陈府,半个时辰之后,术虎光雄一声:“行了。”
众人同时收功。
刚才还声势浩大的内力风暴,慢慢消散,陈府内外又恢复了平静。
十二个黑衣人均满头大汗,术虎光雄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说道:“应该成了,我们先回去休息吧!现在个个精疲力尽,留在这儿反而危险,明日再来打探一下,就知道阵法有没有效了。”
年科做了一个梦,梦中自己变成了小时候的模样,父母在身边一个劲的呼唤自己,自己拼命的奔跑,可就是离父母越来越远;小时候的玩伴董洪贵和李志鹏跟自己一起在河边玩水;老张头背着自己过家家,儿时的画面不断浮现在年科的脑海,一堆乱七八糟的梦拼凑在一起,年科睡梦中都笑出声来。
李炽在年科的屋外喊了两声:“师父,师父。”
师娘打开门,耀眼的阳光照进屋内,师娘眯了眯眼,回道:“你师父不知怎么的睡得特别沉,都快正午了,喊都喊不醒啊!”
李炽道:“师父定然是累了,让师父好好歇息,其余的事我去办就行了。待会师父醒了,你告诉师父,我们把金人的位置透露给了龙知府,龙知府马上去找了覃万程将军,现在他们的人已经赶过来。”
霍展云、东方白、还有快刀门掌门何劲松、清平派掌门燕长空、神机阁的林机子、莫机子等各大门派人马都汇聚江宁府内,几个掌门特意来看望陈公子。
李炽听侯管家喊:“有客到。”忙出门查看,一见到这么多熟悉的面孔,先是一惊,然后大笑道:“天降神兵呀!正是紧要关头,你们就来了,这会该我们好好教训这些狂妄的金贼了,哈、哈。”
东方白道:“李炽,你师父那臭小子呢!大师兄来了,都不出来迎接我,我看他是越来越高傲了。”
霍展云:“是啊!陈兄弟想念家中娇妻,抛弃弟兄独自回来,是不是还窝在温柔乡里,不肯出来啊!”众人哈哈大笑。
“走,去瞧一瞧。”
李炽道:“师父这几天累了,让他多休息、休息。”
霍展云道:“瞧,被我说中了吧!快带路,我亲自去叫,看能不能叫醒他。”
李炽推脱不过,只好带着众人去找年科,师娘正开门出来,就撞见了众人。
师娘焦急地说道:“快看看你师父是不是生病了,全身发烫,怎么叫都叫不醒,是不是染上风寒了?”
东方白等人急忙进屋,看见年科躺在床上,面色红润,看着跟睡着了一样,并没有什么异样。
霍展云以为年科在装模作样,便故意喊道:“陈兄弟,你师父来了。”
可年科依然没有动静。
霍展云才确定,心想:看来陈兄弟真的病了。
东方白摸了摸年科的额头,确实有些发烫,觉得有些纳闷,唐菲菲焦急的问道:“年科到底怎么样了。”
东方白问道:“我兄弟昨夜有没有异常,又或者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唐菲菲道:“昨夜我们吃的都是很平常的食物,陈府上下都吃的一样,对了,李炽也吃了,大家都没事啊!睡觉前我跟年科聊了一会儿,他就睡着了,睡得很沉,也没什么异样,想不到今日就这样了,摇都摇不醒。”
东方白扒开年科的眼皮看了看,发现年科眼睛布满青黑色的血丝,又急忙给年科把了把脉,才发现年科脉象极乱,呼吸也十分急促。
东方白道:“我行医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这样的症状,并非是风寒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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