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进知道他这位结拜大哥一向神秘,也就不再多问。他们四处打探王教头的下落,结果没有一个人听说过这个名字。
三天后,武松拉着史进来到郑屠家的城西外宅看热闹。
那郑屠身披大红袄,头戴绿帽子,锣鼓喧天,鞭炮齐呜,吹吹打打的在众家丁的簇拥之下来到金老汉租住的破房子内,将那个名叫金翠莲的女孩儿抢上马,然后打道回府,连个花轿都不给准备,真抠门!
女孩儿哭哭啼啼闹了一路,郑屠不耐烦道:“今天是洞房花烛的日子,别闹了,能嫁给我是你三生有幸,要是把我伏待好了,我就把你扶正,让家中那头母老虎做妾!”
“郑屠?你让谁做妾?”一声霹雳惊雷从内堂传来,紧接着,一只炮弹飞猪从屋子里飞出,抓住郑屠的脑袋就是一顿暴揍,打得郑屠连东南西北都找不着了。
郑屠非常恼火,在小美人儿面前丢了这么大的面子,如何了得?当下郑屠大掌一挥,就把那位肥婆打出三丈远,肥婆知道自己打不过杀猪的,怒骂道:“好你个郑屠!竟敢打老娘!你等着,我要告发你!你勾结去年动生辰纲的贼人……”
郑屠一下子冲过去,捂住肥婆那性感的猪嘴,扑通一声跪下,不住讨饶:“老婆,这里不是说话处!低声啊!低声!”
肥婆见郑屠服软,大耳光正反来回的抽了郑屠七八十下,然后伸出猪拳,就要打金翠莲,金翠莲瞪着一双美目,吓坏了,慌忙夺路逃走,肥婆在后面使劲的追,边追边骂:“你个死丫头,也敢跟老娘比美?再敢进这个门,进一次打你一次!”
金翠莲逃回家中,老父见她平安归来,心里高兴的不得了,翠莲扑到父亲的怀里哭了个够,她受了这一场惊吓,心里十分忐忑。
“孩儿,你……你没事就好!”病床上一个病入膏肓的老妇不断的咳嗽着,她的脸色特别难看。
“娘,您好点没有?唉呀怎么还是这么热?”翠莲用手去摸她母亲的脸,被母亲因发烧而滚烫的脸吓了一跳。
“孩子她爹,你们听我一句劝,我不想拖累你们!”翠莲的母亲强撑着一口气道:“那郑屠人渣岂能干休,他必定还会找咱们闺女的麻烦!你们不要管我了,连夜离开这里!快快快!”
连说了三个“快”之后,老妇快速晕了过去。
“爹,咱们一定要治好娘的病!为了给娘治病,孩儿不惜一切代价!您就把我卖了吧!”翠莲哭得跟个泪人似的。
“孩儿啊,爹无能啊!爹怎么舍得把你送进狼窝啊!”金老汉洒下一把浊泪。
“砰!”门被撞开,郑屠手下的一名家丁一脸坏笑的冲进来,道:“郑大官人的老婆不许你闺女进门,所以郑大官人决定不娶你了,原定的3000两银子的聘礼,你还给郑大官人吧。”
金老汉怒道:“他一文钱都没给过我们,直接把我闺女抢走了!现在又来要3000两银子,你们眼中还有王法吗?”
家丁吸拉一下鼻子,道:“睁大你们的狗眼看仔细了,这渭州城是郑大官人的地盘,张大你们的狗耳朵听仔细了,郑大官人说有就是有,郑大官人就是让你赔十亿两白银,你也得赔!”
“呜呜……你们这些畜生!这天底下就没个说理的地方吗?”金老汉歇斯底里的嚷道。
“郑大官人说了,把你闺女卖到青/楼里,可值五百两银子呢,你不是会唱曲吗?你金老汉去青/楼里唱曲,每天赚点小钱,你闺女和你在青/楼里干活……积攒个二十年,也就还上这3000两银子了。”家丁露出一个非常欠扁的恶心笑容。
翠莲是个柔弱的女孩儿,在坏人面前,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他父母也是懦弱老实的人,很快,屋子里就哭成了一团。
“哥,杀了这垃圾家丁,然后杀了郑屠!我史进这一生最见不得这种人渣!”一直在门外偷听的史进对武松低声说道。
武松心说:“郑屠这垃圾肯定得死,但绝对用不着咱们下手,你把好戏都抢了,你还让日后梁山上最出彩的那位好汉出场不?”嘴上却说:“你跟我进去,看我眼色行事。”
武松一脚踢开破门,家丁只说了半句话:“你他娘的谁啊……敢来郑大人的地盘……”
“啪!”武松一个耳光甩过去,家丁左边的脸掉了四颗牙。
“你……”家丁捂着脸道:“你竟敢打我,我警告你!我是郑大官人的小舅子,我长这么大就从来没人敢动过我一根手指头!”
史进冷笑一声,继而手起刀落,郑屠小舅子的一根手指头被削落在地。
这位废物知道自己碰上了硬茬,从地上打了个滚,灰溜溜了跑了,跑得太猛,一转身撞门上了,脑袋上撞了个大包。
“让姑娘受惊了。”武松抱拳,对着金翠莲施了一礼,没怎么和除了父亲之外的其它男人接触过的金翠莲害羞的低下头。武松仔细看了一眼金翠莲,心里大赞道:“这丫头长得真漂亮啊!”
“姑娘莫怕,我们不是坏人,我们只是路过的,见姑娘有难,这才拨刀相助。”史进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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