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屠累死累活的切了半个时辰,才切完十斤精肉,满头大汗的他将肉用荷叶包好,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道:“提辖,给您送府上去!”
鲁达圆睁怪眼,道:“急你娘个鸟蛋!再切十斤肥的!”
郑屠道:“瘦肉好吃,这光要肥的有啥用?”
鲁达知道郑屠是个见到百姓就往死里欺负见到当官的就往死里巴结的衰人,你不是怕当官的吗?那就用当官的压你好了!一念至此,便道:“这是老种经略相公吩咐的,你有种问他去!”
“是是是,既是府里要用,小人切是就了。”郑屠只好拿来十斤肥的,又累死累活的开始切这十斤肥肉,这一切又是半个时辰。
郑屠切肉时,鲁达老远望见武松和史进在向他招手,鲁达便一脚踢开刚才坐了半天的郑屠家的板凳,来到二人面前。
“武老弟,史兄弟,你们不护送金老汉一家离开渭州,来这干蛋?有话说,有屁放!别耽误洒家办正事!”鲁达回头扫了一眼郑屠,又看了看二人,焦躁道。
武松附耳道:“切完肥肉,你再让他切寸金软骨的时候,郑屠就该动怒了,你低声告诉他你抓了个劫生辰冈的贼人,那贼人承认跟郑屠有勾连,这样他就不敢动怒了。你把他彻底耍够了之后,然后嘛……嘿嘿……”
“你咋知道洒家接下来要让他切寸金软骨?你他娘的是洒家肚子里的蛔虫?连洒家想啥你都知道?”鲁达摸着大脑门,惊奇万分。
武松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淡淡的说了句:“我和我兄弟带金姑娘一家离开,这里交给你了。”说完拱了拱手,与史进转身离开。
鲁达新找了个板凳坐下,见郑屠浑身是汗,刚把肥肉包好正要交给自己,鲁达看也不看,道:“再切十斤寸金软骨!”
郑屠再傻也知道鲁达今天是成心要把他当成傻狗来耍的,而且当着底下那么多人的面,这个面子丢的实在太大了,他咆哮道:“你是成心来耍我的吧?!”
鲁达轻蔑的一笑,朝他一摆手,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洒家抓了个去年动生辰冈的贼人,他说你也是主谋之一。”
底下的百姓离的远,可能没听到鲁达这句话,但郑屠身边那几个徒弟,绝对听到了。
“我切!”郑屠吓出一身冷汗,一咬牙,只好陪了个笑脸,道。
郑屠身上汗如雨下,像个SB一样为大家免费表演傻猪被耍的好戏。耍猪人:鲁达。被耍者:郑屠。
“提辖,寸金软骨切好了!这回总行了吧!”郑屠身上散发着臭汗味,道。
“再切十斤猪腰子!”
“你……”
“生辰冈!……”鲁达一声暴喝!
郑屠立马软了下来,开始切猪腰子。
郑屠切猪腰子的时候,底下一位大噪门的围观百姓的声音的传来:“天理报应啊!这郑屠丧尽天良,想榨干那对父女的血汗,怎么样,这回自己也尝到这个滋味了吧!”
另一位大婶吐了口唾沫,满脸不屑道:“就是,光知道向我们穷苦百姓强行收取保护费,见到当官的还不是跟条狗似的!”
郑屠一边听着百姓谩骂自己,一边把猪腰子切完了,郑屠还没说话,鲁达又道:“再去切十斤猪粪!”
鲁达此语一出,底下暴笑声一片!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