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被警卫室突然冒出来的一股臭味吓得面色如土,立马全身戒备保护肉丝。
无面、无相兄弟怎么会追到这里来?真是狗皮膏药啊。
可这臭味持续一会儿就消散了,倒让他更生疑惑,怀疑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
讨人厌的埃梅斯早就捂着鼻子溜出去了,肉丝也双手紧紧捂住鼻子,禁闭呼吸,只见她脸色发紫,是要把自己憋死的节奏。
“好啦!”陆言连忙上去把她手拉开,她才张开嘴猛地深吸一大口气。
她嫌弃地看了陆言一眼。
“不是我。”陆言尴尬地解释。“你先在这里坐着别动,我现在就去找警卫长官,这件事很好解释清楚的。”
肉丝始终埋着头对他不理不睬。
陆言在头等舱甲板上找到警卫长官,他正跟两个武警秘密交待着什么事情。
“霍克利先生。”他抬头远远望见陆言,率先礼貌致意。
“长官,”陆言尽量表示尊敬,“您应该知道的,那件事跟我的未婚妻没有关系,她这人本来就爱耍脾气,冲动起来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骚瑞,”警卫长官轻摇着头,“肉丝小姐现在还是您的未婚妻吗?”
陆言倍觉尴尬,硬着头皮说:“当然,您应该不至于相信外间那些八卦传闻吧?”
“哦,当然不会。”警卫长官露出狡诈的笑容,“不过,肉丝小姐‘疑似’杀人这件事,现在变复杂了。”
“什么意思?我不是很明白。”
“这么说吧,如果杀掉的只是昨晚甲板上那个俊俏小伙,很好解决,好比一只耗子淹死在臭水沟里呢,谁会在乎呢?”他顿了顿,继续娓娓道来,“但现在情况不同了,昨夜到今晨,连续死了十几只臭老鼠,那就不再简单了,这可能引发瘟疫。我这么说,霍克利先生您应该能理解吧?”
“不,不明白。”陆言坦白说。
“奥,好吧。”警卫长官猜他是故意的,贵族们都喜欢装糊涂以示挑衅。“我刚刚接到警卫报告,三等舱现在已经出现了骚动,他们大闹着要求将你的未婚妻肉丝小姐判死罪。”
“可是,这跟她一点关系没有,十几个人被杀,她一个小女子,怎么可能?!”陆言愤然驳斥。
“您的未婚妻可不是什么‘小女子’,呵呵。”警卫长官忍不住调侃,随即意识到失礼,满怀歉意地补充,“您不能指望三等舱那些臭要饭的跟您一样理智,对吧?”
陆言现在无暇责备他取笑未婚妻“肥胖”一事,皱着眉头,苦恼极了。
稍许,他凑过去贴着警卫长官,低声道:“请您一定要帮这个忙!我是个商人,我愿意为我想要的东西付出合适的代价。”
警卫长官吃了一惊,不自然地微笑:“霍克利先生,您这套生意经我学了也没用啊!”
“但您总可以开个价吧!”陆言的情绪有点不受控制,他越来越像卡尔了。他诚恳地看着警卫长官,“我现在烦透了,您千万别以为我是在开玩笑。”
警卫长官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摸出两根香烟,递一根到陆言面前,陆言摇摇头,他便独自点起来吸了两口。
许久,他缓缓说:“霍克利先生,咱们两个都有一个软肋,而且都是女人。你的软肋是肉丝小姐,而我的软肋是那个任性的女儿。”他顿了顿,观察陆言的表情,“她下个月就要一个贵族公子结婚了,可我一直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礼物,弄得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觉。”
“这件事,我应该能帮上忙。”陆言识趣地说,“就不知道令嫒喜欢什么?”
长官难为情地先笑了两声,“那丫头,女孩子嘛,还能喜欢什么?当然都是些戒指、项链之类的东西喽。”
“没错,这个我明白。”
“诶,对了,”警卫长官故意装作随口一提,“听说霍克利先生您前不久得了一枚了不起的钻石项链?”
“您可以叫它海洋之心。”陆言微笑道,“我相信它戴在令嫒的脖子上一定格外美丽。”
警卫长官顿时呵呵笑起来,没再说话。
跟警卫长官谈妥之后,陆言立马赶回房间,拿出保险柜。“真见鬼!我偏偏不知那该死的密码!”
去找肉丝问她生日?那样的话,自己一定会被骂成一个渣男的,连未婚妻生日都记不住。
那就只能去找肉丝她妈了,虽然那个老贵妇生气起来的脸色也相当难看。
于是他到隔壁房间门口敲门,结果吃了闭门羹。
“夫人不想见您,您请回吧!”女仆语气坚决地回复他。
真是被这对母女搞死啦!他气不打一处来。他粗鲁地一把将门推开,径直冲进去。肉丝她妈被吓得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
“霍克利先生,您太无礼啦吧!”
“夫人,我无意冒犯您,我只想请教您一件事,这关系到肉丝的性命。”他说得十分郑重严肃,肉丝她妈不敢打断他。“肉丝的生日是多少?”
肉丝她妈迟疑一会儿,终于说出肉丝的生日。
陆言立马赶回房间,在保险柜上输入肉丝生日,一颗如鹅卵石般大的钻戒现入眼帘。
他顿时惊呆了。
“天啦!真不敢相信这世界上竟然会有女人舍得放弃它去跟一个小混混私奔。”
当他把这个大宝贝亲手交给警卫长官时,对方也差不多惊得下巴都掉了。
“有这颗海洋之心,我想您可以在任何地方带走任何人。”警卫长官一边格外谨慎地将钻石揣进内衣口袋,一边面向陆言露出谄媚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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