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天宇拨出残刀慢慢地走近这条毒蛇。毒蛇传乎感到危险迫近,双目注视着慕容天宇。慕容天宇残刀一出,刀光一闪,蛇头应声而落。慕容天宇收起残刀捡起蛇身跑到林静君处,将断口放进林静君口内,任凭林静君挣扎都不理,硬是将蛇血灌进林静君肚内。
“是海,是海!我们得救了!”慕容天宇抱着林静君,二人喜极而泣。慕容天宇正想背着林静君向大海奔去,但脑中一闪,放下林静君叹了口气,林静君有气无力地说道:“宇哥哥,快去呀,还在干什么!”慕容天宇一脸失望,叹了口气,说:“君妹妹,之前我是一直留意着四周前进的,却从没发现西面有海及人,而且这大沙漠,又怎可能有海有船?恐怕…恐怕那只是沙漠中的一种现象,张三大哥当时也说过,在沙漠不能相信这种怪现象!”
此时,慕容天宇才明白为何张三要他们专门放二葫芦水放在身边。慕容天宇现在才知道,在沙漠,这水比任何奇珍异宝、无敌功法更重要。在如此的阳光暴晒下,如果没有这二葫水,慕容天宇不知自己能不能撑过这一天。
初时林静君极力抵抗,但随着蛇血进到肚子,肚子一片暧和,本已饿了两天,虽然蛇血极腥,但总比饿肚子强。而且蛇血也极之补身,林静君喝了蛇血,精神一振,道:“谢谢宇哥哥,我感觉好多了!”
经过一天的劳累,慕容天宇已疲惫到极点,睡梦中,他梦见携着梁颖心与林静君的手行走江湖,行侠仗义,时而在水边嬉戏,时而大碗酒大块肉,快乐非常。
慕容天宇笑了笑,收起毒蛇背上林静君,托着大石向乱石山走去。有了食物,慕容天宇也心宽了,快步走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到达了乱石山。
慕容天宇将剩下的蛇全部吞下肚,那近一尺来长的蛇肉也烤好了。他撕着蛇肉伴着清水喂林静君食下,然后二人相拥而睡。
不久,太阳已高升,虽然有石块挡着阳光,但慕容天宇与林静君已热得大汗淋漓,特别是林静君,一天没吃东西,加上拖水严重,此时只能不断地喝水。到了中午,一葫芦的水早已喝光。
中午顶着烈日,二人依石块遮挡,勉强可以休息。慕容天宇睡了一会,只觉力气稍为恢得了些,就继续背着林静君上路。
慕容天宇已知不妙。他的身体虽然强壮,但却得更多的食物维持。所以平时他的食量是十分惊人。现在一天多没吃东西,加上又要举着石块背着林静君在沙漠行走,早已无力再前进。他也不敢以水充饥,只是有时实在受不了,才抹些水在口唇,润润早已干燥的喉咙。
走到差不多中午,离石山越来越近,慕容天宇放下林静君,修拾了一下,突然林静君在地上似乎用尽力气,以撕哑的声音叫道:“宇哥哥,快看那边,是人,一群人,还有个海!”慕容天宇一听,甚是惊奇。自己一直都在注视着周围,却没见到异常。但这样使人兴奋的消息,慕容天宇不觉跳起,只见西方远处一片蓝色海面,海岸很多人影走动。海面上似乎停着好几艘船。
此时离黄昏还有近1个时辰,慕容天宇选了个阴暗处,安置好林静君,然后将捡来的柴,以刀撞石碰出的火花生了个火,将蛇割开取出内脏,将蛇身中最肥厚的腹部割出近一尺长,拨了蛇皮,在火上烧起来。而他自己拿着剩下的两截蛇身,连皮带肉一口一口地咬碎吞下。虽然烧熟味道更佳,但慕容天宇知道,烧熟的食物,不仅掉失了蛇肉上的肉汁,而且也不及生吃那么填肚子。
这座石山,有些石块数万斤,方圆几里一片凌乱,有些石块堆积起来有近十丈高,在如此平坦的沙漠中出现这么个大石山,倒是非常罕见。
突然,慕容天宇听到一阵细响,似乎有东西不断拍打着石块。
二人喝了点水,慕容天宇极之掘强,道:“我就不信我们会死在这个鬼沙漠中!”背起林静君举起石块,顶着烈日大步往乱山石中走去。
慕容天宇一筹莫展,只能紧紧地将林静君抱在怀内,以自己的躯体抵挡风沙。眼见风沙一时停不下来,即使林静君不是极之虚弱,也难以长时间施展防御魔法抵挡风沙。风沙一浪接一浪,沙子重重地压在慕容天宇身上,慕容天宇只能不时地抖动身体,将身上的沙散落,即使这样,地上的沙也越埋越高。
“有人曾经在此逗留?”这是慕容天宇第一个想法。他快步走过去,放下石块与林静君,在这一大堆围成圆圈的石堆中检查,却没发现半点痕迹。而且石堆排列虽然极似人为,但石与石之间,似乎是由同一块石碎裂而成,碎缝久合,似乎碎石已经过相当的年月。
慕容天宇自幼生长在蛮荒,很善长捕捉野兽,但这沙漠却没半点生气,走了半天,连虫子也不见一只。眼见林静君越来越虚弱,而自己又全身无力,不禁大急。
差不多中午,慕容天宇正想休息。突然,他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阳光已不再如此猛烈,往天边一看,整个天边一片红彤彤,轻风骤起。骆驼“嘶嘶”地叫着,不断前后转着,坐立不安。林静君跳下骆驼,有气无力地说:“好凉快的风呀,这些骆驼干嘛如此!”慕容天宇也暗暗称奇。二人都没到过沙漠,都不知骆驼为何如此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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