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影摇晃,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少女阿越声如银铃:“我只知道几年后,能把你按在地上打。”
男子憨厚地笑着,对少女的反应习以为常。阿越的眼睛里总有一层化不开的雾气,男子想起刚认识她的时候,那令人震惊的武学天赋,和那双皎洁如月又略见薄烟的明眸。
“灰猿,我们走吧。”阿越转过脸,她的左脸颊上有一个醒目的红色印记,“再耽搁下去也没意义,这个姓燕的虽学了天魔心法,却好像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灰猿点头,“对头!走吧。”二人身影一晃,无影无踪。
……
燕柳两家的比试,两场伤了两个人,这让空气中的紧张味道,变得更加浓重了些。尤其是对燕家来说,这场因争夺钟山派择徒名额而起的比试,也成了刺刀见红的尊严之战。
柳白,老实说燕起并不知道这个人,所以当柳白主动请缨要上台一战的时候,他很奇怪为何那些呐喊的燕家少年突然闭上了嘴。柳家的人喜欢穿青衫,柳白不外如是;特别的地方在于,他喜欢用木剑。而且,燕起看着他一步步摇摇晃晃地走上台,这个人看上去竟是个跛子!
“柳白。”柳白站在台上,朝燕起拱手示意。他确实是个跛子,毫无疑问的。但他还是个天才,握剑而立,身上就有一股名家气魄。这种气魄,似乎让他的剑有了灵魂。更何况,他已经摸到了易筋境的门槛。
一位看似不可战胜的对手。
感受着来自柳白的压力,燕起有些紧张与兴奋,以他的眼光来判断,这个柳白就像是一块完美无瑕的璞玉,若善加雕刻,一定会成为一个闻名天下的大剑豪。对现在的他来说,强的有些过头。
燕起忽然感受到观武台射来一道目光,那是燕关正对着他缓缓摇头。直接认输?确实,燕起找不到非要与柳白一战的理由,他已经摘掉了头顶上‘废物’的帽子,顺带着还帮燕家赚回点面子。此时强行与柳白这样的对手交战,不客气的说,是很愚蠢的行为。可他不仅是燕起,他还是一代大宗师陈绣!
你看那些燕家的少年们,刚才叫得多欢!现在呢?像是一群待宰的死鱼!欺软怕硬,这是身为一个习武之人该有的品质吗?他们已经烂到了骨子里,而我燕起,绝不能像他们一样!
这就是我前世,以及今生所要奉行的武道。
“柳师兄,请赐教。”燕起挺起胸膛,让每一个人都看见他眼中的坚决。
燕关喉咙里像被什么东西卡住,说不出的难受。他苦涩地想道:给燕家的少年们做表率的,本应是我这个家主才对!
柳白举起木剑,平平刺来。这一剑很干净,不粘一丝人间的气息,简单、直接并且奏效,如果燕起只是燕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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