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米利奥因为被丽璐强行从睡梦中拉出来,到现在仍是耷拉着眼,没什么精神;丽璐则由于被费南德骗到这个所谓的“消息灵通”的地方而大生闷气;毫无自觉的主谋将两只脚跷在桌子上,一手捧着酒壶,一手往嘴里丢着花生米,时不时和添酒的姑娘调笑两句,一付悠闲自得的样子。卡米尔虽然料想到了这个结果,却没办法阻止,只觉得全身无力。
克丽丝蒂娜※#8226;埃涅科
费南德没有及时满足丽璐的好奇心,而是先打开袋子确定了一下金币的数目,才慢悠悠的开了口:“你想让我先回答哪一个问题呢?丽璐小姐。”
最快乐的要数他们的同伴——红衣女剑士了。自从克丽丝蒂娜一进酒馆,那些两三个一伙的年轻人的眼球就再也转不动了,他们纷纷朝美丽的女郎凑近,想用甜言语来引起她对自己的注意。这些年轻人明显比伦敦酒馆里的那些小伙子要有点本事,因为女郎正出迷人的微笑听他们的吹嘘。
费南德似乎没听到他的话,接着说:“我记得上次你答应过,不会再来缠着埃米利奥了,也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的话,你知道有什么后果。”
现在这个时间,酒馆里虽然不是挤满了人,但是要想找到两个空位子也要颇费一番工夫。任何人若是踏进这里,都会对其中的一桌客人多打量几眼。这一桌坐了四个人,四个人表情各异,而且谁都没说话。
费南德耸耸肩,指了指楼上。丽璐马上明白了,她说道:“那家伙还在睡觉啊!太阳都晒到屁股了!我这就去把他拖起来。”说完便朝旅馆里走去。费南德很乐意把这件工作丢给别人做,微笑着看丽璐掉进陷阱里。
费南德却皱了皱眉说:“这个地方埃米利奥比我更熟悉,让他带你去好了。”
费南德在手上又加重了力气,语调却没变,他说:“这么说你还是很爱惜你的鼻子喽?”布伦塔忙不迭地回答了一连串的“是”。
费南德用轻松的语调问道:“布伦塔先生啊,真是好久不见了。你看起来气色不错。敢在我面前出现,是不是已经准备好了一千万了?”
“他好像很怕费南德,你对他做过什么?威胁?恐吓?勒索?敲诈?”
布伦塔在两个手下的帮助下站了起来,两眼发红地盯着费南德手中的袋子,他自知没本事抢回来,只得愤愤地朝地下“呸”了一声,摸摸鼻子,飞似的逃走了。
斗牛士委员会委员加西耶普※#8226;布伦塔
费南德说道:“好吧,我现在也不想要你的鼻子。就寄放在你这儿吧。不过……”布伦塔听到前半句话好不容易才放下的心,被一句“不过”又吊了起来。
埃米利奥※#8226;菲隆
话音刚落,就见克丽丝蒂娜手执长剑出现在街角,正向三人走来。美丽的女剑士看上去心情很好,她随意地甩了甩头发,说道:“没想到你们也起得这么早。这里早晨的空气可真舒服,又不像伦敦那么冷,最适合练剑了。啊,我出了一身的汗,现在要去洗个澡了。”说着,便踏着富有韵律的步伐走进了旅馆。
突然,酒馆的门被打开了,进来了三个人,他们的出现给酒馆带来了一种异样的气氛。为首的男人看起来有四十岁,一副官员的打扮,头发和胡子修剪地十分整齐,消瘦的脸颊上挂着塞尔维亚商人的精明。跟在他身后的是两个彪形大汉,巨大的身躯被裹在与身份不相符的绅士服里。酒馆里的人都不由自主的盯着他们,老板更是满脸堆笑的迎了上去。费南德抬眼瞄了一下这官员和他的两个手下,又继续吃他的花生米。
被称为布伦塔的官员,随着埃米利奥的动作转移着视线,突然就像被针扎了一下似的,浑身抖个不停,原本神气的表情早已不见,说起话来结巴地比埃米利奥还厉害。
阿伦海姆号丽璐※#8226;阿歌特
“艾朗※#8226;多瓦”在这一带的酒馆中是小有名气的,酒馆全天候开放,又能提供种类丰富的酒,从意大利的布顿(白兰地的一种)到印度啤酒,还有一些连老酒鬼都叫不出名字的酒。之所以能有如此多的品种,完全得益于老板和某些政府要员的良好关系。姑且不去考虑老板每个月要花费多少来维持这种良好的关系,至少每天晚上店里总是挤满了客人,客人的数量在老板的眼里就相当于金币的数量。
布伦塔顿时像被打了一下,声音都开始抖了起来:“不不,我不是想见你。我…我走错了路。我没想打扰你的……”
印在布伦塔瞳孔中的黑发年轻人,从桌上收起了脚,慢慢朝他走近,那动作让人想到一只正在接近猎物的黑豹。
费南德的话就像蜂对于蜂一样,立刻对丽璐产生了强大的吸引力,她不停地追问那是什么地方,看样子是一得到回答就会马上冲过去。
费南德※#8226;迪阿斯
卡米尔※#8226;奥芬埃西
布伦塔连忙说:“没有,我不知道他跟你在一起……不不,我只是跟他打个招呼罢了!”布伦塔用力在脸上挤出一丝笑意,或许是太用力了,连汗也挤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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