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到也……只是没有左总兵的将令……我看不妥!”在军中干的谁也不是笨蛋,但张达仁作为主将,寻思了下还是没有同意。河南的游击将军则站在边上一声不吭。
“大人你看,左总兵是让我们救援汾州,现在汾州之围已解,回头可以说贼军闻我兵至,望风而逃,也少不了我等功劳。”太原参将说完,看了眼河南那位游击,象是征得他的同意。
这种关于自己功劳的事那还用征求,河南那位马上应声“那是自然,我军不至,反贼岂肯退兵?”
太原参将见其识趣,便接着说道:“大人,如此一来,这汾州就在我军后面,只要我等一路杀向永宁,这路只一条,汾州岂不高枕无忧。这与左总兵要我等回援汾州也是一个理!”
这下河南游击聪明了,大腿一拍道:“是这个理!就当我军去追击反贼好了!左总兵不是要我等不使其走脱吗?如今贼军不就在眼前?”
此言一出,于是三人就都点了头。
这么狭窄的山道也展不开什么阵型,八千官军,一队约500人的弓箭手爬上两边高地,把箭头对准前方山谷,其余步卒三人一排,持着长矛向前挺进。
那些着黑布大衣的反贼只有几十个人,那能挡住八千官兵,胡乱的射了几弩,就向前遁去。
追追停停,半天以后,反贼索性不拦了,直接隐入山林消失的无影无踪。几个将军觉得左总兵此前讲的没错,反贼确实没几个兵,就是有,不是去围汾州回不来,就是守着老巢不敢出。于是放心大胆,三两下就出了北面的大山。
冲进永宁境内,两边山谷就开阔多了,八千大军拉开阵势,节节向前推。奇怪的是,几十里的山谷没有关隘,没有垒沟,没有营寨,w.uanshm没有……总之,除了一个个安宁祥和的村庄,人流如织的小镇和满山乱跑的老母鸡和鸡仔,还有人们脸上露着明媚的笑脸,小孩子背着书包走下二匹马拉的厢车,姑娘和大嫂在水塘边浆洗着冬天的衣裳,店家热情的吆喝让心荡。
转头,刚种下小麦的田地平整的过分,绿色的秧苗铺成一块块方正的草毯,一条条白色的水沟流着潺潺的清水,远处巍峨的大坝比边关的城墙高出了一倍,一队扛着各种工具的“农伕”却激昂的唱着《咱们工人有力量》。
当现实无法理解,你决不敢亮出刀枪。当面对充满想象的善良,你会为自己的卑劣惆怅,当面对顽强的秧苗,你笨拙的马蹄跨不进麦田的中央。张达仁痴迷的勒着马缰,无比想念那个写信给他的上司应昌。
还是马沟,那个呐喊出“大明应昌”的马沟,大明永宁州同知(正五品),大明岚县县丞陈练荷(正八品),大明岚县教喻毛世友(正八品),前长治府通判阮梅香(任时正五品);大明自万历年以来各对外战事中烈、军属代表,大明自万历年以来各对外战事中老兵代表;各里甲保长,全永宁有功名士子,有名望乡绅,各学校学堂教员及学生;农,工,商,兵和妇女界代表在当时应昌站过的地方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邱洪热泪盈框,一把握住将军们的手,呜咽的对他们说“永宁没丢,永宁是朝庭的,朝庭永远在永宁!”
……人群后面,那个曾经的兵部小官,那个曾经假死担任了永宁“武装部长”的裘国勤带着他的“民兵”悄悄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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