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君恩不是最狠的,张达仁才是。
张达仁的这两月的人生轨迹也怪异的很,他带兵随左良玉“征宋”,一不小心成了驻守永宁的第二支王师,亲眼看到了永宁热火潮天的建设场面。后来又观摩了“永宁民兵”的军事演习,知道自己完全不是这这些民兵的对手。
比如武器装备,人家是人人着甲,制式统一,远程近程齐备,刀剑质量远远好于明军,还有训练和士气,更加不可同日而语。如果真的往自己阵前一站,起麻,自己一半的兵就已经尿裤子了。
不是吗?后来左良玉的遭遇,不就证明了这一点,那场“战役”,其实张达仁就站在史可法后面看着。
当然,如果那宋王是反朝庭的,也许他张达仁还会挣扎那么几下,可是,他发现事情完全不是这样,那宋王对大明的朝庭的“忠诚度”可以说比他们这些大明将领还高的多。于是经过几次会议后,他都搞不明白到底宋王是他的领导还是应昌是他的领导,反正,那宋王说什么,他不会反抗的。
可是后来因为他的大意,让宋王遇了难。这下,除了悔恨以外,他又要面临了一次选择,也就是说,需要重新确定自己的领导底是谁。本来他可以再去问一下应昌,可是现在电报没有了,太原城又被围了,也就不可能再从应昌地方接受任何的指令了。
那他还有什么选择呢?
打肯定打不过,下边士兵更是不愿意打。他们可是无比想往永宁那个地方,好多人还盘算着举家迁过去呢,让他们再去打“永宁民兵”,想都不用想。
守也守不住,这点戴君恩这个文官都明白,他一个边军的副将能不清楚?他知道那些人不攻,只是不想把事情闹得不可收拾而已。
苦想了几天,他和戴君恩一样,也觉得只有继续去新越一条道了。去了还有可能回旋,不去,那么什么都结束了!
永宁和新越都是大明的天下,那永宁更是正儿八经的朝庭州县,把皇帝送到永宁去,不能说他投敌或者卖国。至于皇帝到了永宁以后的事,就要看皇帝自己的本事了,在张达仁的认识中,他也认为皇帝不会有生命危险,以那宋王的手段,如果要反,岂在今朝?
因此,当崇祯皇帝到了城墙,看到外面乌丫丫的人群,正显得十分惶恐的时候,这家伙竟然带着手下,直接就跪在了皇帝面前,奏道:
“陛下,臣请陛下继续前往新越治病!”
“。。。什么?张达仁,你要造反吗?”崇祯大惊,看着张达仁穿的是新越版的亮甲,佩的是新越版的护刀,心中打了好几个冷战,这是要逼宫啊!是啊,那宋王既然可以调动他,自然勾联极深,这可是太原城中最大的一支军队,手下带着12000人马,他们要是反了,那还了得!
张达仁也有心里准备,叩了一个头继续说:“陛下明鉴,臣心中只有大明,若是想反,何必到了太原再反。只是臣这几日苦思冥想,当日陛下昏迷,臣是奉了新越王和嘱托和应昌总兵的命令,才千里奔突去接应陛下往新越治病,臣知道,那新越王是为了陛下能早日康复,这天下也不至于从此生乱,故臣才接了这个将令。而眼下之势,这太原城一陷,陛下旦有不测,这天下便会顿时大乱,臣到时无法向总兵大人复命,也对不起新越王,更对不起陛下。。。”
崇祯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对自已当日的病,并没有太深的认识,本来就对他们把自己劫出京师很不爽,不过是碍于当时的形势没有发作而已,现在听张达仁说是尊了新越王的嘱吒,不禁怒火升腾,指着张达仁就骂:“糊说八道,分明是你等贪生怕死,想把朕送出去,好逃脱性命,竟然还有脸说心中只有大明。。。”
可张达仁却挺直了身形,大声说道:
“陛下,臣也已想好,既然臣的使命是送陛下去新越那个地方,定然时刻都陪在陛下身边,若是陛下有难,臣定当尽忠于陛下之前,决不苟话于陛下之后!”
这话崇祯帝自然不会相信,到了新越,什么前后左右,还不是人家说了算,你张达仁说了有用吗?再说了,如果你把朕匡去,然后转头就走,朕到时又能拿你如何?所以想也不想,脱口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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