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把所有东西交代之后，你能不能减轻我的痛苦？”
暗月美目中水波荡漾，声音柔柔地，恐怕天下所有男人听了见了，都会忍不住心生恻隐。
“连治好你都不算难，减轻痛苦就更简单了，只是——”
“只是什么？”暗月迫切地追问道，面露期待之色。
“只是你被我们逮到了，估计也活不了多久，”周凛耸耸肩，“治不治好什么的，又能有什么用呢？”
暗月：“……”
“好了好了，快别废话了，姓名年龄籍贯性别，做过哪些案子，统统交代了。我没那么多耐心，如果你想体会一下，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沉浸在诅咒之中的新奇之感，那你大可以再拖延一下。”
“你这个魔鬼！我……别别，我说，我说，我全部都交代。”
“我的真名早就不用了，在组织中的代号是暗月，三级圆满的‘诅咒师’，专门负责隐秘的刺杀活动……”
“哦，我也是晋级三级之后，才知道自己原来是在为‘第二天宫’做事。”
“……”
“我每动用一次诅咒，下一次的爆发就会更猛烈，所以我就付出不少代价，安安稳稳退休到了这里。从不在普通人面前，展现我的实力，所以从来没引起别人的怀疑。”
“……”
“是‘和香’那个贱人骗我的，她是组织里的四级‘梦想家’。”
“对呀，她是‘梦想家’！我怎么就能相信了她的鬼话呢？我真傻，真的……”暗月后悔不迭。
“……”
“我原本已经是退休状态，只等着诅咒将我彻底吞噬。直到那天，有个组织内的人通过特殊渠道联系我，希望我能帮他解决一个人，报酬则是我发布在组织内的一种罕见玉液。哪东西并不怎么珍贵，只是数量很少，我一直没有找到，所以我心动了……”
“再然后就是你们找上门来了。”
等一切交代清楚，周凛和范中流对视一眼：有点凄惨呀……
也不知道这个四级‘梦想家’心肠是有多黑，把心狠手辣的暗月都忽悠瘸了。
这时天已经快亮了，担心主人过来查看，周凛和范中流就提着暗月，赶紧离开了。
根据暗月的交代，云州和附近的几座城市，已经被腐蚀了不少关键之处，就连超凡管理局都有他们的内应。
两人担心打草惊蛇，所以决定先不上报给404。
结合李沿溪提供线索，看来这一直风平浪静的云州，其下也是暗流涌动，犯罪集团活动猖獗呀。
而且种种迹象都说明了，当初前身捡到的那支管制品基因液，还真可能就是这个不显山不露水，其实势力庞大的‘第二天宫’的交易物。
刚好，给它来个一网打尽，毁尸灭迹，免得有心人从中联系到自己的突然崛起。
虽然那种小污点，对如今的周凛而言，已经不像从前那更重要了。
但它其实还关系到周凛最大的秘密——前身因为用药失误而死，他是取代的前身。
哪怕只有一丁点的暴露的可能性，也最好是趁早解决，一了百了。
不过暗月毕竟不是这个地区的高层，还不知道云州在整个网络中的重要性，也只能提供雇佣者的代号，而不知身份和长相。
“怎么样，我们是请上头派专业人士来调查，还是自己追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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