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堂,镇雨,你们几个从这里开始下网,大壮,铁牛,你们几个从鱼塘这一头!”
袁镇山指挥着面前的十六位村民,准备用两张大渔网,从鱼塘两侧下水打捞。
此时,上午九点左右,太阳高照,阳光洒在水面上,只是光线好像消失了一般,水面阴暗昏沉。
水塘里养的鱼类,不知何时,密密麻麻浮上了水面,好像被什么驱赶着一样,在水面不停地跳跃,急躁不安。
也许是水面挤满了鱼类的原因,整个水塘看上去黑压压的,如一片漆黑的乌云一般。
“大壮哥,这水塘看上去不对劲啊?”
一个三十多岁皮肤白净,长相斯文的汉子打量了水面半天,走到大壮身边低声道。
大壮年约四十,皮肤黝黑,身体壮硕,看上去比较憨厚,地道的庄稼汉形象。
“有啥不对劲哩?别他妈墨迹,赶紧把渔网伸开,准备下网!”
大壮说道这里,看着不远处,摆放的整整齐齐的两套小孩衣服和鞋子,神色一阵黯然,“看到那两个娃在水底泡着,你们不难受吗?”
“哪个熊日的心里不难受?这种晦气事儿,还光往一家跑!”
一个正在张网的庄稼汉,抬头看了身边的众人一眼,双眼通红,“听说昨天连庆哥接到电话,人当时就昏死过去了!”
“赶紧把孩子打捞上来,趁着他还没回来,直接埋到西山乱葬岗,省的他看到孩子更痛苦。”
“弄好了,赶紧下水!”
众多参与打捞的庄稼汉都是神色哀伤,眼神中又有些莫名的悲愤。
十二年前,大梁河吞噬了袁连庆夫妻(种菜老头的儿子)的唯一儿子小飞,让他们一家到现在还没从痛苦中走出来。
没想到,十二年后的今天,这水塘又吞噬了他唯一的双胞胎儿女。
这要让他一家承受多大的痛苦?还有活下去的希望吗?
大壮拉着渔网率先走进了水塘里,其余六个人拉着渔网小心翼翼地跟着下去。
“大壮哥,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今天好像是十二年前,小飞溺水的日子吧?”
袁连江,那个皮肤白净的庄稼汉,心里猛地一惊,看着已经下到水里的大壮说道。
大壮身子一僵,慢慢转过身子,脸色阴沉地盯着他,“你狗日的瞎说啥,不敢下水就滚蛋!”
大壮虽然嘴上说的凶狠,可是眼神中闪烁的恐惧,还是被人捕捉到了。
“快、快下,大白天的怕个啥!”
“就是,连江就会瞎几把扯!”
众人心里莫名涌出了不安,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大声相互催促,岂不是相互鼓劲打气?
“妈,您说我这是阴阳眼?”
袁乘风听了母亲的话,心里微微有些莫名的得意,阴阳眼,那可是传说中的东西,据说还很牛逼。
“这阴阳眼,遗传自你外公的血脉,你外公年少时,就是因为莫名被阴气激发了阴阳眼,才被一个道家高人看中,带到山中修道,一去二十多年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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