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山,你他妈别光发呆啊,你倒是给大伙拿个主意啊!”
袁镇山家。
满满一屋子庄稼汉,一个七十多岁,夹着烟卷的手不停颤抖的老人,看着双手抱着保温杯一言不发的袁震山骂道。
“是啊,村长,现、现在那六个孩子都回来了,每个人都背着块带血的棺材板,都像中邪了一样……”
“村长大哥,我可就拴子这么一个孩子啊,他今年才上大二,可是我们袁家寨第一个大学生啊……”
“大哥,快想点啥办法吧,要、要不我们报警?”
“报警?没用的!”
袁镇山双手紧紧抱着保温杯,努力控制着自己内心的恐惧,作为一村之长,某种意义上更像是袁家寨的族长,他要努力控制他自己的情绪,这样才能勉强维持住大局不慌乱。
“走,去祠堂问问金民叔的意见!”
袁镇山看了一眼室内几十个袁家寨的顶梁柱,都是几十岁历经风雨的庄稼汉,此刻神情都是惶恐不安,不由得心里沉重万分。
袁家寨,到底造了什么孽?怎么怪事接二连三冲着袁家寨来了?
“三爷吗?对,他老人家快一百岁了,说不定他知道些什么。”
几十个庄稼汉也不犹豫,在袁镇山的带领下,仓惶朝村里的祠堂快步走去。
袁家寨正中,有一处青色巨石铺成的圆形广场,直径大概在一百米左右。
广场正中间是一处青石堆砌的一间小屋,房子不大,仅一小间。
从小屋和广场的石料来看,应该是同时建成,上面长满了墨绿色的青苔,缝隙中茅草丛生,历经不知多少风雨岁月。
小石屋无窗户,只有一副厚重的小木门。
“吱呀”一声。
袁镇山用力推开了那沉重如铁的木门,石屋内有一粒灯光如豆,光芒昏暗。
“你们来了!”
淹没在黑暗中,裹着羊皮、须发皆白的老者,颤巍巍站了起来,看着袁镇山他们,浑浊的双眼,早已泪流满面。
“我的老三叔啊,您这是怎么了?您年岁如此高,可不敢泪流啊!”
袁镇山等人大惊,看着眼前这位百岁老人满脸哀伤的样子,心里隐约觉得要有什么大事发生。
“孩子们,来,给咱们祖宗上炷香吧。”
那老者从角落的箱子里,取出一把檀香,看着袁镇上等人,神情有些恍惚,“说起来,这应该是你们第一次踏进这祠堂吧?知道为什么这祠堂从不许子孙进来拜祭吗?”
袁镇山等人闻言,一脸茫然,自他们记事儿起,父母甚至不让他们踏入这青石广场半步,更别说进来拜祭祖宗了。
一般来说,祠堂就是祭拜祖宗的地方,立个祠堂,却不让子孙祭拜,那立它何用?
“三叔,小时候听我爹说,这祠堂里供奉的都是咱老袁家数百年前的祖宗,他老人家说、说是辈分相差太大,没必要祭拜!”
袁镇上想起来父亲当年所说,便说了起来,不过看到老人越来越悲怆的神色,声音越来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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