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赵佚洗好碗筷,他母亲将脚下穿着一双透气休闲样式板鞋,身上只穿一身淡色休闲装,背着个圆鼓鼓背包手里还拎了一个大包的赵佚送到村口。
当时阴阳先生右手食指和中指忽然毫无征兆的凭空颤抖了两下,他眉头一皱,随即从屋内翻出一本残破不堪的书,还拿了几枚铜钱在手里随便掂量了几下之后就扔在了身前的空地上。
表情古怪,老头抬头看向西北方默然不语。
从昨天就开车没有休息过的钱穆,公孙颖拦住他说:“钱叔,我来开,你睡会儿。”
然后看着赵佚,露出一丝僵硬的笑容:“那个,你把东西放后背箱,坐副驾驶吧!”
赵佚乖乖照做,车行驶了一会儿又看了这女子一眼:“我就很疑惑,为什么你要来找我这么一个人跟你们上山?”
公孙颖说道:“上边告诫,只要你问起我们关于那地方的一切,不论什么都不能告诉你,哪怕就是我们学什么这种小问题,我们也得把嘴闭上。”
公孙颖一顿,又着重的讲了一句:“这是命令,不能违背。”
确实不是公孙颖想瞒着他,天山南武灵院外出执行任务的灵武者有三条必须坚守的死命令,第一条是坚决听从外出任命的行动代理负责人,第二条就是约束自身不和江湖人士起争执,最后一条最重要就是不能做有违世俗良序的事。
天山南武灵院的每一个人一直谨记着,尽管多数人都不明白最后一条意味着什么,但能去这些地方受训都不是蠢货,武灵院的发迹史上牢牢记载着禁灵令三个字。
武灵院的发迹史鲜有人知,但有了解的人似乎曾经听闻过一个风传,玄学百门在那场风暴结束一年的冬天有一次聚义,而第二年开始武灵院似乎才开始有了发迹的迹象。
在国内,有一份约定俗成的命令叫做禁灵令,它来源于上世纪那一场风暴在那个高喊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时代,什么玄武灵异的东西统统倒在千千万万人民中。
为了警示重蹈覆辙,那次聚义才有了这禁灵令存在。对于这些,政府从不辩解,不否认不承认,因为多数人穷其一辈子都不会知道,隐秘的东西终究上不了台面只能在背地里进行。
而每天,国内总是会出炉一些相关的八卦新闻,真正从事这一行的人看后,对于那些社交媒体上发一些关于玄学的文章都会淡然一笑,顺带着还有点不屑。
玄学给人提供了现实之外的秩序感,“就像图书馆放置图书一样,把生活中随机发生的事件和感情带入到一个有标签的书架上。”
而现实就是它的桎梏,提供载体的书架,提供容纳环境的地方,玄幻一旦脱离现实就是瞎扯淡。
“这么神秘?”赵佚愣愣的笑了,很呆的挠了挠脑袋自言自语的说道:“该不会是个啥国家特殊机构吧!?”
“那你叫什么名字可以告诉我吧?”
“姓公孙,名颖”女子畅然说道:“如果你要问年龄的话我就不说了,那是女孩子的隐私。”
车往245国道走,在镇上加油站加油的时候,酒疯子拎着酒瓶子也恰好走到了这方,走了几步路不远又转身往车前走近,片刻之后车身上传来一声脆响,车响起了警报声。
那会儿在后边躺着小睡一会儿的钱穆,酣睡的十分香甜,从他身上不时传来轻重不一的打呼声。
事发突然,腾的一下从后坐上直起身来,三人不约而同见到车外这个人愕然一愣。
赵佚然后神色如常打了声招呼,就算他和酒疯子的关系再贴近此时表情也严峻起来,他记得自己的孔修大爷从来不像这样发酒疯。
从小以来,他喝醉酒如果是白天往村里赶,都是倒在路边睡觉;如果是晚上往村里赶那基本是凌晨12点的样子,那会儿就是大喊,不偏不倚走的是花牌楼到茅草坡的那条山路,还要过好几片坟区。
“你这是要去哪里?”
赵佚眉头一皱,自从上车以来一直还算是云淡风轻的表情有了一丝松动,言语中透露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无奈。
赵佚悠然说着:“往天山那边走,跟着他们学习,参加考核然后谋求一份体面点的工作。”
酒疯子偏头淡淡的看了钱穆一眼,说道:“从你们武灵院创立以来,民俗调查局交代你们的,没有忘记吧。”
“一直谨记”
酒疯子继续说道:“他确实是一个练武的好苗子,不过身体却有其他特殊的地方,容易出现异常状况。”
钱穆眼神巨变,这一点他还没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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