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文希一愣,挥刀相迎,坦然说道:“适才生死存亡之时,你不顾个人安危,冒死救了那位阴姑娘,为她运功疗伤,足见你侠义心肠,老夫实在佩服。但你弑杀恩师,妄杀我好友劳伟雄,而今又犯下这许多人命官司,老夫豁出这条命,也要为武林正道,除了你这魔头。”
李猩红冷哼一声,讥讽道:“天下不公之事,你一人管得过来吗?江湖上孰是孰非,又有几人能说得清楚?宓老头,你以为光靠你这金背大刀,就能横扫天下不平之事?”
宓文希叹了口气,朗声道:“纵然不能,也不能再让你胡作非为,为害一方。咱们既然话不投机,那就刀剑之上见真章吧!”
宓文希登时大刀一挺,格住李猩红的寒剑,双手一舞,负手抡起大刀看向李猩红。
当的一声,刀剑相击,火星四溅,李猩红挥舞着手中的寒剑,又抵住金背大刀的刀锋,心里一惊,叹道这七旬老者,果然厉害,刀法如此精妙,挥出的力道好不逊于自己手中轻灵地寒剑。
宓文希,真不愧是当世少有的老英雄,手中的金背大刀,可谓是冠绝天下。他二十几岁闯到江湖,创立金刀门,至今,已有四十几年,被人称作“碧血金刀”也绝非浪得虚名,金刀一出,见血封喉,常常与李猩红的“飞花绝技”齐名而立,分庭抗礼。
年过六旬时,他已心生隐退之意,逐将金刀门的事宜,交付于他自己的众多徒弟,而自己带着妻小,像血舞一样,隐居山林,以享天伦。
此次出山,也是迫于无奈,他自己多年前的好友劳伟雄,就是死在李猩红手中,他这个做兄长的岂能善罢甘休?而他,心中也想再次领教一番“飞花绝技”,当年,他落败后,始终认为自己的“碧血金刀”,更胜“飞花”一筹。
所以,六七年,他梦寐以求,想要再跟李猩红大战一场,无论胜负,此生无憾。
此时,刀锋与剑,寒光烁烁,剑气如虹,刀锋冷冽,相互交错,迷乱人眼。二中之中,一个剑锋披靡,一个刀法精准,一个年少轻狂,一个老当益壮。两个人都难以看清对手的破绽,刀剑过招,始终难分高低。
气吞山河披荆棘,惊天动地斩妖魔。鬼哭神嚎破千军,龙飞凤舞斗苍穹。血染寒剑少年狂,立马横刀真英雄。
李猩红手握剑气如虹的寒剑,碰到了刀锋如影的金背大刀,竟也未曾落败,斗得旗鼓相当。那如层层巨浪拍岸的招式,空前绝后,触目惊心的生死对决,让众人都目瞪口呆,惊叹不已。
此时,众人都已明了,这二人是要以性命相搏,置对方于死地,绝非一较高下,比试功夫,高手对决,只在一招克敌,方能制胜。而今,二人斗了近百招,都看不穿彼此的破绽,都各自摆正心态,不敢有丝毫懈怠,因为,一道心中焦虑,思路凌乱,势必就会给对手可乘之机。
他们都有死的觉悟,否则,怕死的人,这样以命相搏,早已心态制衡了。
毕竟,江湖争斗,生与死之间,他们势必要做出一个抉择。
一阵肃杀的阴风刮过,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而寒剑,也爱苍穹中,挥出一道精美的曲线,四周接连当当作响。刀锋,剑影,相互之间,来回穿梭,这阵势,无不惊世骇俗,震惊众人。
他们都知道,这是一场,旷世决战,胜者,生,而败者,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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