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但是——
“黄粱,你知道路吗?”苏暮槿问道。
“认识。”黄粱走在苏暮槿脚边,告诉了她前进的方向。在主城内环绕半天,他们终于找到了官府的位置。
这儿的官府不像其他地区的官府,看上去要平庸许多,本应该是朱红的墙壁已褪色成暗红,脱色的斑块下露出灰石,若非门前那张大匾,苏暮槿觉得这儿和平常的大户人家没多大的差异。汾州自古以来都是交通要道,想不到官府却如此寒酸。苏暮槿站在门口打量了一番,那些卫兵也什么都没说——今早卢天欧败下阵来,他们就都认识苏暮槿了。
其中一个卫兵突发奇想一般,问苏暮槿:“神子大人是要进官府吗?”
“啊。”苏暮槿看这五个卫兵一动不动,还以为他们不准备让她进去,不过听这人的口器,自己似乎能在官府来往自,“是,平天卿让我先来这里的。”
“请进吧。”他说着,其他卫兵也让开一条路。
苏暮槿就这样畅通无阻地进了官府。
“姐姐,你真得太厉害了!”见四下无人,车鹆良由衷地感叹,“我在师兄师姐那,从没看到有你这般身手的人!”
苏暮槿笑了笑。厉害又如何,今天还不是被打得落荒而逃。
“那是因为他们也没拼命,Uw.uknshm我们平常比武的时候,会因失败而有性命之忧吗?”
“不会。”
“这就对了。”苏暮槿说道,“只有在真正威胁性命之时,我们的实力才会有所增长。”这话不仅是说给车鹆良的,也是苏暮槿对自己说的。自己前两次登仙梯不都是这样吗?载不动山眼看要落败,是黄粱让日仙使自己强行登上境界——不过黄粱至今都对那件事情含糊其辞;再登仙梯还是在和黎忼决战之时。
车鹆良有所悟地点点头。
从几百腊柴人的围攻中脱身,这是未经历前的他无法想象的。
“你也很厉害啊,”苏暮槿一边说,一边向官府里头走去,“毫发无损。”
“师傅教得好。”
苏暮槿首肯。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走进了官府的大堂。这里的地面上铺盖了一层敦厚的石板,走进大堂便有一股凉意从地面升起,堂中央摆着巨大的官椅,椅前是案,案上有笔墨纸砚。官府里的人并不多,但他们都对苏暮槿这个生面孔熟视无睹,这反让苏暮槿觉得有些不自在。
她在冷清的大堂里徘徊,等待康瑞的到来。
大概过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外头出来的急促的马鸣,之后是卫兵问好的声音,康瑞和汾州太守杨入匆匆赶到了这里。M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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