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痛苦地四肢乱动,双手想要推开苏暮槿,一脚还踹在她的膝盖上,苏暮槿集中精力在箭上,差点被这一脚弄得人仰马翻,一旁的事情连忙按住他的四肢,还训斥他怎敢这样对待神子大人。
他的四肢像被捕获在网里的青蛙一样,到处抽搐。
苏暮槿没有说话,拔箭还在继续。
男人的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口中的布都要被他咬成两半,一双发红的眼睛仿佛在说话。他在说,杀了我吧。
苏暮槿躲避他的目光,心中念叨让他再忍忍,很快就过去了。
箭终于拔了出来,围观的士兵都惊讶不已——箭明明穿透了男人的喉咙,怎么出来之后,一点血都没再流了?莫不是这人身子里头的血已经流得干净?
他们很快就找到了答案,喉咙上的伤口已经变成了浅浅一道,即将完全愈合。面色狰狞男人的呼吸也逐渐平稳,他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苏暮槿,双手挣脱一旁人的按压,颤抖地举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咙,随后把口中那块已被口水和血浸透彻的布掏出。
“多谢……神子大人救命之恩!”他声音战栗,劫后重生的不真切让他还有恐惧。“小的方才对大人有粗鲁之举,还望大人原谅贱命!”他跪在苏暮槿面前,双膝埋进土里,压出了两个小坑。U.uknsh.m
苏暮槿连单膝跪地,扶他起身。
一旁的人们先是肃静,随后不知是谁先高呼起神子,整个街道都因此沸腾。
苏暮槿众星捧月般站在人群之中,窃喜又不适。
听闻有卫兵被暗箭射伤的医师、官员都纷纷赶到,他们驱散围堵在旅馆前的人们,见没人有事,又见一人身上满是鲜血,连忙向苏暮槿询问来龙去脉。
“车鹆良被抓走了。”苏暮槿说明到箭尾的信的时候,笪千潭低声告诉她,并把信交到了苏暮槿手上。
“什么?”苏暮槿拿过信,上面是一行很清丽的汉文,看上去是女人写的,署名应该是腊柴语,笪千潭只懂得说,但看不明白,他也不知究竟是何人将这封信送了过来。
“大人,怎么了?”正在询问缘由的人们也好奇地看向苏暮槿手中的信纸。
车鹆良被腊柴人挟走,就在中盐城,而写这封信的腊柴人邀请苏暮槿只身一人前往中盐城,否则就杀死车鹆良。
苏暮槿一言不发。她不能把这件事情跟任何人说,否则他们一定会派士兵去攻打中盐城的腊柴人。
“没什么。”苏暮槿说着,把信揉成一团,放进衣兜里。“城内还有腊柴人,动用全部士兵,彻夜查!”
官兵们应声,马上就开始行动。M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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