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张奇孛之见,任蔚、张奇孛、笪千潭、张奕房、方谢,以及来自天哮的三人:张胜、张恺祎、陈华厚,再加上康瑞的亲信护卫成丞,一共九人,在深夜悄然离开三从方,踏上了前往天哮狼岭的路途。
九人共用两辆马车,前后串行,任蔚、笪千潭和张奕房则陪伴在苏暮槿身边,方谢也和他们坐同一辆马车,另外一辆则是天哮的那几位,以及护卫成丞。
任蔚坐在靠窗的一边,她侧头看向斜上的群星。
真是阴差阳错,之前还在讨论“清火刃”之事,没想到天哮的少主就亲手把苏暮槿送去天哮了。
这算是宿命?
那到了天哮该怎么做,他们的教主张湖益可否知道“清火刃”能治愈青炎毒,若他知道,会如何看待在此时进入天哮的神子?
任蔚对张湖益完全不了解,但他从不离开西卫道,听上去像一个固执己见的老头,和这位方谢完全不同。
听笪千潭说,几年前,方谢的脾气还不想现在这么温和,总给人拒之千里之外的气场,现在则不同,撇开他对敌人的杀伐果断,眼下,他就像普通的老头一样,温和又有耐心。
他可知道清火刃一事?
马车颠簸。
“你是叫笪千潭吧?”闭目养神的方谢睁眼问道。
“嗯。”笪千潭点头。
“几年前你和暮槿来仙境的时候,我们见过几面,”他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一番,“变化还挺大,那时候你们俩还都是小孩。”
“时间过得很快,不过方老先生的气色还是那么好。”
方谢微笑以表赞同,并道:“我听他们说了烈成炬的事。在暮槿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许多事情啊。”
“那个……”车中没有外人,笪千潭是苏暮槿的至交,张奕房很早就和苏暮槿他们认识,方谢自然不必说,值得信任。任蔚想了想,对方谢道:“不知您对烈成炬一事是如何看待?”
“怎么看待?”方谢表示不解,但不知是不是有意如此。
“烈成炬和这次的歹人一样,他当时只想活捉我,这是不是也能印证,他后面有人?”
众人都看着方谢,想知道这位最为年长的武人会如何回答。
方谢若有所思地长哼一声,看向任蔚真挚的眼神,道:“或许有,或许没有,万事不可断定。”
没想到方谢只是含糊其辞,任蔚很失望。
笪千潭说道:“这次来的歹人,会不会和烈成炬同属某人麾下?”
任蔚思索两方的关联。
“烈成炬可想取苏暮槿的性命?”方谢忽然问道。
“想!”任蔚马上说道,“他从始至终都是要活捉我,杀死暮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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