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那时候的事,我还历历在目。”
“你别说,苏青伏暴跳如雷的样子,可是让我做了好一段时间的噩梦。”、
两人情不自禁,放声大笑,都想把分别的忧愁甩掉。
“咳咳咳,说回正题,”张奕房忍住笑意,“你当年在游州见到的独孤厉,没错吧?”
“差不多。”
“借这个机会回一趟老家?”
笪千潭说道:“是要回一次。”
“不过游州还真是挺远的,”张奕房说道,“在东海,要不我们也顺便调查调查东海,问问渔民,可否听说‘鱼人’的传闻?”
“嗯……反正也赶不上今年春节了,如果我们在淮国行事还算方便,那就顺便走一趟东海,若不方便,还是早早回来为好,现在苏青伏已经是帝,虽然权利没变,但总觉得那儿更加危机四伏了。”
“应当是归属感的不同吧,在未称帝前,他们只是淮国的百姓,现在则是淮国子民,自有不同。”
“似乎有些道理。”
“我也是胡扯的,”张奕房连忙说道,“毕竟是个三从方的人,闯荡江湖,对地域归属感不强。”
笪千潭觉得奇怪了:“按理说,你这样漂泊在外,不应当更加怀念家乡吗?何来的归属感不强?”
“这问出从你嘴里问出来还真是奇怪,”张奕房递给笪千潭一壶水,“好像是酒,放车上,是留给我们的。”
“怎么奇怪了?”
“你不也早早离家,从南跑到北,最后落到西国,你呢?想家吗?”
笪千潭马上摇头:“太小离开,.uksh早记不清村子长什么样了。”
“这不就是了,”张奕房喝下一大口香酒,“好喝——我跟着张途师兄久了,也差不多这感觉。”
“原来如此,”笪千潭说道,“说起来,张途兄他……自从何俊伊死后,他一直郁郁寡欢吧。”
“我也很久没见到他了。”
两人沉默。
笪千潭探出脑袋问道:“车夫,我们几日可到边境?”
“五日,或者六日。”车夫马上回复。
“多谢。”
“说句实话,怎么找到独孤厉,我真的没有丝毫头绪,再说,时过境迁,独孤厉当年在的山说不定都被伐光了——”
“先别说独孤厉了,到了游州,我们应该先找到你老家,你不是出去找令妹的时候,晕倒在路上才被独孤厉救起吗?找到你家,再往北一点点摸索过去,应该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笪千潭还记得自己的家乡,“只希望当年的那条马道,现在还在。”
说道妹妹,终于,一个尘封名字浮现在脑中。
“罗瑜忧。”
“罗瑜忧?那是谁?”
“是一个很可能和我妹妹失踪有干系的人。”
张奕房知道笪千潭想借此机会寻找妹妹下落,他提醒道:“笪千潭,记住我们这次来是为了什么。”
“我知道,”笪千潭轻咬了下嘴唇,“找独孤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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