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庄这么大,一旦和他们分开,就不好找了。能帮自己找人的黄粱则去监视庄主,苏暮槿像只无头苍蝇,在庄园里闲逛。
她先是回了沉香苑,被告知路天茈他们四人都已经离开,没人知道去了哪里。
丢失了行踪,也就没法再找下去了。
苏暮槿失望地走在宽敞的道路上,注视来来往往的行人。
她不期待能从中看出什么端倪,但眼睛长着总得要用。她便观察起路人。
尚国虽然衰退,但过去的豪门似乎没受什么影响。这些纨绔的富家子弟依旧得意洋洋地在大街上寻欢作乐,到处充满欢声笑语,人们的一举一动仿佛都在暗自角力。
权贵的世界。
苏暮槿摇摇头,围着沉香苑周围转圈,说不定能发现凶手留下的痕迹。
不出意外,她什么都没找到。
毫无头绪。
苏暮槿无奈地坐在路边的石板椅上,抬头仰望被白云遮挡的阳光。那一片的云朵被照得通红,仿佛天火降临。
她身后忽然传来咳嗽声,这人为了不吓到苏暮槿,特意弄出了声响,不过苏暮槿早就察觉到有人在接近自己。
“苏暮槿。”
她回头。
“怎么是你?”
“我在这很奇怪吗?”路渝穹勉强笑了笑,随后一摆脑袋,“我有事同你说。”
苏暮槿无奈地摇摇头,跟着路渝穹走进了一家饭厅,找了一间隐蔽的隔间,两人面对面坐着。
难道他们所有人都打算找我一遍吗?
“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路渝穹刚开口,店小二就敲门问他们需不需要酒水,他回绝后,把门锁紧,说道,“在咸来城,我们不是碰巧遇上。”
苏暮槿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就是离开前一天晚上,”他低声说道,“我本来不准备让任何人参与这件事,但看到你,我改了主意。”
“你让我来茶庄是为了什么?”
“十年前,我离开茶庄,对外的理由是我并非路家人,应该送到外面去历练。”
“这不止是对外。就连是你的青梅竹马们,他们也相信这个理由。”
“嗯。”
他十指交叉,撑在桌上。将内气释放,监视外面的动静。
“那真正的理由是什么?”
“我是被逐出茶庄。”
“逐出茶庄。”苏暮槿重复了一遍。
这和出去历练完全不同,它们的性质几乎截然相反。
“为什么?”
“我不知道。”路渝穹马上回答,“就像我不知道,为何庄主现在会让我回来。”
“那从何得知你是被逐出?”
“庄主说过一句话。‘你必须离开茶庄,这里容不下你。’”路渝穹随后补充一句,“我记得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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