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她想到昨晚有人袭击路渝穹的事情,冒出一头冷汗,“我怎么这么蠢,居然放他独自行动!那人的功力远在路渝穹之上,昨天他是好运逃过一劫才生龙活虎,现在我不在他身边,万一有不测就麻烦了。”
我去保护路渝穹,肯定算不上与茶庄为敌,还是同盟关系,除非想杀死路渝穹的人也是路家人。
路家会武功的女人不多,路天茈可以排除,只可能是那位赵氏,但赵氏可不姓路。
而且苏暮槿基本把赵柔航排离事内。她的儿子是路弊,在调查茶庄中可算得上功不可没,如果他的母亲真有意要隐瞒路家秘密,应该不会放任他来来回回阅读那本书。
不过这只是苏暮槿的武断推测,毕竟她还从没见过赵柔航。
“把路渝穹的位置找出来,我们分头行动。”
苏暮槿说完从高处跳下,在即将落地的时候脚踩空中,踏出一层不可见的台阶,轻盈地走回到地面。
黄粱则从她肩膀跳下,向石碑那边跑去。
苏暮槿没走几步,忽然停了下来。
如果不是赵氏想杀路渝穹,那刺杀者是谁?而且那晚炸开树木救下路渝穹的,又是何许人也?
苏暮槿以正常走路的速度向茶庄中心走去,同时回忆那晚发生的点点滴滴。
路渝穹和我在墓地谈话,他告诉我虞甄宰的死很蹊跷,因为她虽然早逝,但丈夫却没能当上茶庄之主;还说了小时候四人间发生过一些不好的事情,虽然现在我已经知道那件事,但他当时没说,而是转移话题;最后说的是路平可能杀死了路深昴,说了他和艾宓之间的暧昧关系。
应当就是这三件事。
随后,等我离开的时候,他就被袭击了。
一旦想到这件事,一切又都回到原点。不过现在我似乎能解释一件事。
路祯崇之所以没能当上庄主,是因为他的父亲路冶阳霸占了他的位置——历任茶庄之主的任期长短不一,但大多在二十年左右,可路冶阳如今在位四十年左右,几乎是其他人的两倍。
是啊,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如今的茶庄之主本来是路祯崇,他的妻子死了,可却没能得到该有的位置——难道真正想拿到贪欢笑的不是路冶阳,而是路祯崇?!他可能想那贪欢笑杀死自己的亲生父亲,将本该属于自己的位置夺回来。
这好像说得通。
再向前推测一下,路祯崇最近几年回想起贪欢笑的事,并希望控制那把魔剑,所以他的弟弟便鬼使神差地把剑鞘带了回来。
倘若他真是真正的茶庄之主,是不是佐证了一点——茶庄夫人的早逝是成为茶庄之主的身份证明。
但这样一来,又有新的问题了。路晟严今年十六岁,没有婚约,他为什么会是下一任庄主?难道他的妻子注定早逝?
苏暮槿有些烦躁。
这些前因后果全都乱套了!一个尚未娶妻的人却被认定是庄主,而庄主夫人必定会早逝,如此一来,岂不是一切都成了注定?
注定?
显仙的庇护是气运,气运不就是气数和宿命?这一切都指向“注定”二字。
想到这,苏暮槿不寒而栗。这个显仙简直把路家的子子孙孙当做自己的玩物,肆意安排他们的命运,如同早就写好的故事书,他们在世一生,只是白字黑墨下的绘声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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