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周顺叹了口气,离开周府之后,他虽然心情有所好转,甚至比以前还要开心不少,但是依然有一根刺卡在他的心上,让他难受不已。
他有时候很想回周府去看看老爷子,但又觉得很尴尬,虽然本身这件事并没有什么尴尬的地方,可就是不好意思迈进那个门。
“大哥,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隔夜仇?爹很想你,还是搬回去吧。”周利语重心长的道。
“是啊大伯,你不在府里,这家就不完整了。”周富贵也在旁边帮腔。“大爷爷说了,只要你回去,望江楼还可以交给大伯。”
老爷子当然不是这么说的,但那有什么关系,周富贵打着老爷子的名义就行,反正周顺又不知道。而且他事前已经和老爷子交流过,老爷子也松口了,事后也有说法。
“望江楼……”
周顺表情微变,失去望江楼他郁闷了很久,只不过现在由于朱呈将作坊做了起来,他也乐得清闲,倒没有那么纠结了。但此时听周富贵说起望江楼,他心中依然有不小的波澜,毕竟这曾是他的执念。
“是呀大伯,侄儿经验不足,还不足以承担如此重担,若有大伯在,侄儿便不怕了。”周富贵一脸激动的道:“只要大伯回来,这望江楼一半的利润都归于大伯,可好?”
“一半利润?”周顺怎么觉得这么耳熟啊,不过这也让他警醒,道:“那地契……”
周利此时插言道:“大哥,人心不足蛇吞象,你总不能让我们父子俩饿死吧。再说了,就算我们愿意将地契再交还于你,爹也不会答应的。”
这倒是实话,老爷子好不容易才将望江楼从他手上拿走,又怎么可能再交给他。周顺叹了口气,道:“我虽离府,但仍是周家人,日后多回去看看也便是了,至于搬回之事,不必再提。”
“大伯,你怎如此固执?”周富贵急了,道:“你也得为大爷爷想啊,大爷爷如今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多希望你能在他身边,而大伯如今见大爷爷老朽,竟不闻不问,实乃不孝之举。”
“混帐!”
周顺怒了,你一个小辈有什么资格说他不孝?
“大伯恼羞成怒了么?”周富贵不为所动,道:“大伯可知如今外人都这么说,这也是理所当然的,生为人子,不侍奉父母膝下,却另立门户,抛父弃弟。我们自家人倒也无甚打紧,但外人可不会如此想,于大伯名誉有损啊。”
“你……”
周顺脸都白了,不过仔细想想,周富贵说的也不无道理,他如今这情况也确实容易遭来非议。作坊如果没什么利润倒也罢了,如今朱呈做得这么好,这就有问题了。
这很容易理解,你一无所有,离家出走或情有可原,但你日进斗金却不入家门,这是什么意思?
“大伯,侄儿可并非危言耸听,这不仅是大伯你丢脸,连累我们整个周家也跟着丢脸,大伯你情何以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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