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外面一个‘抬脚’(指脚夫),将一个担子挑了进来,里面装着布匹绸缎、烟酒白糖之类东西,满满两箩筐。
“不成敬意,不成敬意,请老神仙笑纳,”白占彪站起来指着这些东西对樊老太说。
见到这挑东西,樊老太笑了笑,干核桃的脸上挤出一堆皱皮,
“白五爷客气了,那就替老身向白昌盛白老板谢谢了!”这次没用鼻音,声音清晰了许多。
“白五爷一路辛苦,今晚就在这里用饭,也让老身好好款待款待,”说毕朝随从招手,那人先将白占彪领了下去。
白占彪只得答应。不过留下来他倒是巴心不得,他没有忘记来到这里的目的。
晚上吃饭,就在樊老太正厅。厅堂中间安放了一张八仙桌,菜肴自是十分丰盛,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一应俱全。
樊老太坐上,白占彪排右座,左面坐了一位彪形大汉,红脸膛、络耳胡,身穿黄衣,头扎黄布,这是大刀队的副总队黄元霸。下座是樊赛花。
今天樊赛花打扮与往日大为不同,她用火钳烫了头发,脸上涂了脂粉,嘴唇涂抹得鲜红,身穿鲜红大花旗袍。这旗袍正好凸出了她那丰盈的身体,胸前一对又圆又大的肉球随着身体的抖动而上下起伏,整个一个活脱脱的尤物可人。
独独没有樊幺妹。
白占彪有点失望,但他不敢贸然表现出来,只得勉强应付。
黄元霸一上来就是大碗老白干,敬完白占彪后一气喝完。白占彪暗暗叫苦,生怕喝醉后说出什么不妥的话来,搞不好露了马脚坏了事。
樊老太并不喝酒吃肉,她一盘腌萝卜干,一碟水豆豉,外加一碗清水萝卜汤,也不和他们说话,自顾低头吃饭。她的牙已经掉完,将盐白菜放在嘴里慢慢磨,活像一头老母牛在反刍。
那黄总队却只管大口吃肉,敬酒就是一口干,并不做别的事。
这边樊赛花却一直在动着心思。
打从白占彪一进庙,她就看见了他。登时眼前一亮,好一个帅气男家!当即打听是何人来访。待知道是白家大院白五爷时,她心里一阵欢喜。
樊赛花也见识过不少男人,但像今天这位白家五爷这样的人,还真是少得很。这五爷既年轻又长得俊,还有,只要稍知道巴江县境内事情的人,哪个不知道凤来乡的白家?那可是豪绅大户,家里殷实得很啦!
想到这些,樊赛花又多了几分欢喜,得知晚上要款待白家五爷后,就立马开始打扮起来。
白占彪一心想见到樊幺妹,左右等不来,又不便问,只得喝闷酒,一来二去,已有几分酒意。
樊赛花坐在桌上,也不喝酒,见白占彪酒劲上来,一张红脸,真是越看越喜欢。她打起了歪心眼,就站起来,朝白占彪嫣然一笑,拿起酒壶给他斟酒。
白占彪的心思开始一直在樊幺妹身上,并未在意樊赛花。现在酒劲上涌,头脑有些晕乎,那平日里的“二簸货”(指流氓无赖)的习性就不知不觉冒出来了。他看着樊赛花,觉得越来越顺眼。这样想着,眼睛就往樊赛花的大胸上直扫,那樊赛花早已玩惯风月,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两人眉来眼去,彼此心知肚明。
酒席散尽,随从送白占彪到偏房休息。白占彪起身时几个摇晃,装作支撑不住,就往樊赛花这边倒,樊赛花心领神会,伸手接住,胸前两坨肉棉花紧紧贴在白占彪身上,白占彪趁机朝樊赛花那肉感十足的屁股上摸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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