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肖剑将昨晚的情况向副局长彭汉山做了汇报,彭汉三很重视,对肖剑说,
“巴江县城虽然解放了,但是情况是比较复杂的,这里毕竟之前是国民党在巴江县的统治中心嘛,反动组织和人员还是很多的。特别是前任国民党县党部书记长朱亚希,利用职权、金钱和各种卑劣手段,大肆发展国民党员,其人数不在少数呢,”
肖剑清楚这个情况。
彭汉山接着说,“巴江的各行各业,都有国民党混在其中,不仅有地主、豪绅、地痞、流氓和商人,其势力还混入到工人和下层市民中,复杂得很呢!”
肖剑也说,“这些人在解放后,有的潜伏了下来,妄想负隅顽抗;有的暗中与敌特组织联系,收集情报,为敌人的行动提供帮助,不可不防啊!”
“所以,提高警惕是必要的,也是斗争形势决定的,我们对一切反映出来的苗头和情况都要引起重视,”彭汉山说着,拍拍肖剑的肩膀,
“你当前把侦察匪情的任务完成好,至于这里的事嘛,我来安排,就交给治安股吧,”
肖剑想了想,没有提出意见。
巴江县解放后,人民政府公安局设有侦察股、治安股、审讯股、看守所、劳改队等等,但当前交给侦察股的任务是要弄清各路武装土匪的情况,为下一步解放军部队彻底剿灭土匪提供可靠的情报。所以,与地下暗藏特务的斗争,上级就暂时交给了其他几个单位。
肖剑带着蛮牛和张国强从巴江县城出发,朝第六区凤来乡方向走去。
路上,蛮牛还在想着昨晚上的事,他心里有气,嘟哝着说,“真该把这人抓起来枪毙!”
肖剑看看他,笑笑没有作答。
张国强说,“蛮牛,被这个女人骗了,心里不服气吧?”
蛮牛鼻子里哼了一声,不说话。
肖剑两人知道,蛮牛这个北方大汉正直豪爽,眼里揉不进沙子。这次被一个女人使诈,心里这道坎一时还过不去,是可以理解的。
一路走出县城,又踏上了上松林坡的路。山坡上,极少数的野菜籽花已经开了,给山上山下点缀了斑驳金黄,告诉人们,春天的脚步已经不知不觉来了。
杨天运同阮红梅色诱蛮牛的事情不成后,怕这个解放军带人来算账,为了安全,两人连夜躲了出去一阵。
看看没有什么动静,杨天运又回来了。白天办公时,杨天运心里有点发怵,他格外小心,特别留意是否有人注意到他。
他决定作一些试探。
杨天运拿出这段时间公安局接收旧警察局的一些统计表册,有警察局和军事人犯看守所的文卷,也有国民党县党部的文卷,以及各类登记表,还有警察局的一部分库存步枪子弹、手枪子弹数等等,所有接收的档案资料以及实物都做到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将这些统计表册归类整理好,用毛笔端端正正写上封皮,来到了彭汉山办公室,恭恭敬敬地递给他。
彭汉山仔细看了看,对他说,
“呵,老杨啊,你的工作效率很高嘛,这不,时间不长,就全部清清楚楚了嘛!”
看来彭副局长对自己的工作很满意,杨天运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哪里哪里,都是局长您领导有方,卑职才疏学浅,才疏学浅,”边说边连连点头哈腰。
彭汉山放下手中的表册,看了一眼他,笑着对他说,
“我说老杨啊,都什么时候了?解放了嘛!你这一套,今后可要注意啊,大家一律平等嘛,啊?”
杨天运的头点得更勤了,“那是那是,卑职——啊不!我学习不够,学习不够,以后要加强改造,加强改造!”
彭汉山哈哈大笑起来,杨天运显得极不自在。
就在肖剑三人离开县城前往凤来乡这天,樊幺妹在永丰乡见到了白占彪。
这白占彪来到永丰乡,与樊赛花勾搭上后,白天两人在樊老太面前装得一本正经,晚上就滚在一起,夜夜春宵,早把樊幺妹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他还想着要尽快带大刀队打到凤来乡去,哪里还顾得了她?
上午,樊老太照例在堂屋里吸完烟后,就在躺椅上昏昏欲睡。白占彪又来到樊赛花的房间,两人进屋,来不及闩上门就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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