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镇山离开了邻省某镇。
他带领这几人,仍然连夜赶回东巴山。夜里在翻越白马山时,他们看到了山崖边这一户人家,本是想补充一下体力再走,没想到有了意外的收获。
这就是无意间弄到了白家大院的小姐白如意。
宋镇山阅过的女人无数,但像白如意这样的大户人家、颇有教养、而且孱弱得让人心疼的女人,他还没有遇到过。
这个白如意,跟在欧阳上方那里见到的那个风韵迷人、但自己不敢高攀的女人相比,完全是另一种感觉。
当他在火把的光亮下看到白如意的第一眼时,就已经心摇神荡、不能自持了,这个像学生模样的女人,立刻就满足了宋镇山那野蛮而变态的心理。
况且这事做得隐蔽,还好在出发前他们伪装成了解放军。白昌盛在得知是县政府绑走了他的女儿后,还不知道和他们怎样个闹法子呢!
依宋镇山的暴戾脾气,他是可以杀掉侯三和那个老婆子的。这样来得干净,不会留下什么线索,免得日后麻烦。以前他看上了哪家的婆娘,弄死她男家的事,他也不是没有干过。抢来的女人玩腻了,一转手卖到外省去,是死是活谁晓得?
现在是特殊时期,他对这次自己的盘算很满意。
等宋镇山走后,欧阳上方对崔龙说,
“我这个外甥,是个人中之龙的角色呢,只可惜机缘不合啊!”
“哦?说来听听,”崔龙感兴趣。
“他生于民国九年,我那妹子生下他后就去世了,他是后妈带长大的。他的父亲,也就是我那妹夫,也算殷实人家,有田产二千八百挑,还开有酒精厂、布厂,之前做过教育局长,也做过银行董事长,外号‘宋财神’,在巴江也是人人皆知的,”
“在巴江这样的地方还算个人物,”崔龙点点头。
“这个外甥自小没了生母,我那妹夫续弦后,原想儿子也可得到悉心照料,他朝一日培养成材,是可以子承父业的,”
“后来如何?”
“没想到这个再娶婆娘是个不理事的人,家中之事不管不顾不说,整日戏场牌场、麻将大烟,光是挥霍,就让家里日出斗金,把我那妹夫弄得苦不堪言,”
“你那妹夫倒得管一管,”崔龙说,
“怎么管?他常年在县里做事,乡下是难得回去的,家里的但凡大小事也是托人照料,哪里还顾得过来?”
欧阳上方接着说,“这外甥长到了该念书的年龄,也不上学,一天到晚就在山里野。再大一些的时候,把性子也野惯了,小小年纪就凭着拳头,当了娃儿们的头,整天伙来伙去,打架滋事、游手好闲,”
“这倒是你那妹夫没有料到的,”崔龙笑道。
“说他也许能成为个人物,是自小就有些显露的了,”
崔龙极有兴致地听着。
“这外甥小时候有件小事可见一斑。那时刚学会在地上爬,后妈哪有心思管他,把他一个人丢在地上,”
欧阳上方自己也笑起来,“小娃穿的是开裆裤,他的那个小雀雀露在外面。这天,一只红冠子大公鸡走过来,还以为是条蚯蚓呢,公鸡头死命啄下去,把他吓得大哭。这只公鸡竟然十分兴奋,追着小雀雀啄个不停,他那里被啄得血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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