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丰乡雷神庙里,黄迁几人向樊赛花报告了昨晚的情况。
原来,昨晚在第五区区公所围墙外等候的几个人,见樊幺妹纵身出来,也不同他们招呼,只几个跃步就飞逝而去,不见了踪影。
早上,从区公所里传出来的消息,肖剑安然无恙,第六区派过来的干部也没有损失,计划失败了。
樊幺妹失手不说,又居然逃走了,激怒了樊赛花。
她看着桌上的油灯,一个巴掌过去,那油灯“呼”地一声飞出去,在地上打了几个轱辘,熄灭了。
侯三像只扑向骨头的狗,连滚带爬将油灯捡了回来,抖索着摸出火柴。
室内又能看清人了,几张垂头丧气的面孔。
樊赛花怒气冲冲地盯着侯三、莽六和黄迁。白占彪在一旁不敢说话。
“都是废物!废物!”她指着他们骂道。
还是黄迁胆大,试探着说,“二当家的,不是我们无能,这事都怪樊幺妹,是她放走了肖剑!”
“谁也不行!”樊赛花气急败坏。
“二当家的,那您看,此事该如何处置?”黄迁问。
“抓回来!给我抓回来!”樊赛花吼道。
一时间大家都没有说话。
隔了一会儿,黄迁问,“如果遇到樊幺妹反抗,那,该怎么办?”
黄迁这话,一方面是试探樊赛花的想法,另一方面也是抱着一种异样的心态,毕竟樊幺妹和她樊赛花有一种特殊的关系。
白占彪倒是对樊幺妹恨不起来。对樊幺妹,他似乎还有一点念想,就说,“我看就不必了吧,都是一家人,说不定有什么误会嘞,”
这句话提醒了樊赛花,她忽然想起了白占彪对樊幺妹的那副馋相,胸中一股妒火又燃烧起来,就像火堆里加了一瓢油,“嗖”地一下,火焰冲天而起。
只见她将手一晃,一把尖刀出现在手中,几人还没有看清她的动作,就听得“嘣”地一声,尖刀插进了桌面,刀身仿佛怒气冲冲地左右摇晃。
几个人不约而同地全身抖了一下,彼此用畏惧的眼神看着对方,哑了声。
白占彪又气又怕,也不知道捅破了樊赛花哪块天,让她如此狂怒。见众人呆在那里,他挥挥手,黄迁像是得到了确切命令,咬着牙点点头,带着两人出去了。
樊赛花将她那冷冷的目光扫向白占彪,见白占彪低头不说话。
她冷笑着说,“白县长,你那一肚子的花花肠子,要不要我扯出来让你自己瞧瞧?”
白占彪心虚,自然不敢回答。
“男人都这样,抓着这个女人的胸,又想吊着那个女人的奶,我看白县长也不例外吧?”樊赛花咬牙狠狠地说,“不过,还要看老娘同不同意!”
白占彪被樊赛花的蛮横镇住了,只得陪着小心,“我的花姐姐,你这话言重了,言重了!”
“言重个屁!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那狗蹶子一尥,我还不晓得你屙屎屙尿?”
白占彪完全无语了。
在樊老太的厅堂里,香烛和黄纸燃烧着,烟雾在室内盘旋,像一团团久久不散的浓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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