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黃雲白日曛,北風吹雁雪紛紛。
冬日是动人的,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白雪,脚踪所向,留下一个个脚印,总叫人小心翼翼地走着,害怕把那完美无瑕的白雪踩痛了。而大部分人都选择在家里对着火炉取暖,那明火总是能为他们带来温暖
一个白袍男子在酒楼拿着茶杯,在那缭绕着烟雾的杯子抿了一口,似乎被寒风冻僵的脸出现了笑容。突然,一人向他走来,在桌面上敲了三下:“先生一人喝酒,不如你我二人共饮一杯可好?”
白袍男子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眉头一皱,似乎嫌他打扰了自己的雅兴:“我喝的是茶,非酒。”说完再次闭上眼睛喝了一口,似乎非常享受。
“先生喝的可是普洱?”搭讪男子并没有离开。
“哦?没想到你也懂茶。”黑袍男子睁开眼睛,瞳孔精芒大放。
“普洱虽好,但我还是偏好碧螺春,甘甜、清凉、味醇。”
”没想到先生懂的还挺多,正愁平生无知己,不如移玉步到外面走走?”白袍男子有点不舍的看了看桌上的杯具:“小二!买单!”
“夜殿主!幸会,幸会。”搭讪男子客套了一番:“先生这接头暗号还真是难背啊!我正正读了两天。”
不错,黑袍男子正是夜风,这样的接头暗号也只有这个爱茶的疯子才想得出来。
“说吧!你们的目标。”夜风随意招招手问道。
“我们想要黄山派掌教的人头,黄山派掌教张图,建气境究极境高手。”
夜风嘴角含笑:“胃口还挺大,价钱方面我们稍后再议,一年之后交货。”
男子谢过离去,夜风前往最近的信楼取了关于黄山派掌门的资料,经过和信楼几个月的合作,信楼的掌柜们全部都对夜风熟悉无比,通过和信楼合作,可以得到最新的情报,对于刺杀有极大的帮助。
取过资料,坐到无人地方,细细阅读,黄山派以一手剑法闻名,开派祖师当年是一个剑客,为武当派记名弟子,后来在黄山上开宗立派,剑法除了武当元素,也加上自己的见解,自成一派。不过最近黄山派和武当也渐渐疏远。
当今黄山派也渐渐没落,掌门也只有建气境,也只能算个二流门派。但是对于锻体境的夜风确实有点困难。
把资料贴身而藏,夜风在此地的事情已经完成,正准备完成一下前几个月接的单子。便往城外走去。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感觉出城门后天气冷很多,夜风运起大日金功,丹田处顿时产生了热气。经过了几个月的沉淀,夜风逐渐对自身武功的掌控力强了很多。
城门外是一条荒芜大道,在这冬日时节自然没几个人,夜风也乐得清闲。这路也算是有山有水,风景宜人。最可爱的是那盛开的梅花,从不争艳的他在百花凋零的时候独自盛开,和那白雪相映,正是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走着走着,夜风走到一小溪旁,这时已经被冻得结冰的溪水上坐着一个白发老翁,虽然天上早已飘雪,却还是一件单薄布衫,让夜风不禁好奇,驻足观看。
老人左手从左上至下画圈,右手由下至上,正好是一个太极门中九宫太极手的抱球式。
随后盼着的双腿微微一弹,整个人就站直了。
睁开眼睛,看见了夜风,眼睛里没有奇怪,没有戒备,只有那毫不作伪的慈祥的笑容。
“年轻人!天气冷!怎么就出门呢?”老人向夜风招招手,示意他走近一点。
夜风看老翁没有恶意,走到河道上,岂知第一脚似乎用力过猛,把冰都踩碎了,露出下方的溪水。夜风一窘。
老人没有取笑,还是那个慈祥的笑容:“这溪水并未真正结冰,只是有一层冰块罢了,记着要小心点。”
夜风心中一凛,这老翁刚才不是坐在這冰上吗?怎么四平八稳,冰上还是没有任何裂痕?看来老翁已经把身体的力量掌控到极致。
夜风向老翁点了点头,左脚脚尖轻轻一碰,身体在空中微微一飘,右脚脚尖又踩在冰上,如此轮换,几个起落就来到了老翁身边。
老翁笑着:“孺子可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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