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苏渊有些讶异地说道，本来还以为门不会开呢。
不过，苏渊发现有些不对，青行灯脸上并没有大功告成的欣喜，反而是带着司空见惯和一丝凝重之色。
“主人，门开了，不意味着我们能够过去。”青行灯如此说道。
门开了，不意味着能过去？苏渊眯着眼，仔细注意着前面的情况。
被阎魔一击轰碎大半身躯的牛头马面倒在打开的大门前，门中是无尽的光，仿佛另一边是天堂一般，不过另一边不是天堂，而是属于死的世界。
阎魔抽身后退，避开打开的门户散发的光，虚无的瞳孔略带凝重地注视着门中的光和牛头马面，青行灯改良出的分神化身之法，就是为了借助阎魔洞察生死的能力观察这里的结构规则。
咔咔咔——！
清脆的响声中，牛头马面缓缓站起来，身上破碎的部分在光芒中迅速复原，似乎触发了什么条件，牛头马面看向阎魔，毫无感情的声线响起。
牛头：“不属于人间的事物能够伤害我们……”
马面：“击败我们，能够打开这扇门。”
牛头：“你要通过吗？”
马面：“你要通过吗？”
情况有些不对劲啊，苏渊皱起眉头，他记得拥有资格活着进入这扇门，牛头马面应该是单膝下跪表示认同臣服才对，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呵呵，妾身要是通过会怎么样？”似乎早有预料，阎魔笑吟吟地问道。
“变成石像，失去生命。”牛头机械地回答道，没有丝毫隐瞒，毕竟他们说起来只是守护这扇门的工具而已，工具没有自我意识。
“打败我们，可以让这扇门打开。”马面开口，“但不得到我们认同，就会被门中的光化为石像。”
牛头：“你要通过吗？”
马面：“你要通过吗？”
对了，原剧情里面就是如此，不止是要打败牛头马面，还要得到它们的认同，否则即使门打开了也无法通过，苏渊皱眉看着一片光芒的门户，他不仅仅看不到门那边是什么场景，而且还感觉到了致命的威胁。
“妾身要如何得到你们的认同？”阎魔轻车熟路地问道，这应该是青行灯在给苏渊演示这扇门和牛头马面的规则，毕竟这半年功夫，青行灯应该打开过不少次这扇门了。
但是，打开了不代表能够通过。
“非此界记载者……”牛头再次开口，声音依旧没有丝毫感情色彩，不过他说出来的东西信息量就大了，非此界记载者，这个“界”显然不是人界，而是整个世界。
换句话说，域外天魔？
“不予认同。”马面接着牛头的话说道。
后面看着的苏渊微微挑眉，“也就是说，我们这些穿越者，再怎么样也不可能通过这扇门？”
“大概的意思就是这样吧。”青行灯点点头，轻声说道，“哪怕我们能够伤到牛头马面，但无论如何也杀不来它们，而且无论如何也无法得到它们的认同，安然无恙地进入那扇门，通往另一个世界。”
“不，打败牛头马面门就会打开，如果能承受住门中那光线的威力，也是能硬生生冲过去的。”苏渊说了一句，然后一摊手，“但是我感觉到了危险，必死的危险。”
必死的危险，也就是说明苏渊冲不过去。
“妾身也过不去，那不是普通的光，而是代表死亡的光，凡是活着的东西，没有到牛头马面认同，就会被照射，化为无生命的石像。”青行灯指了指脚下的阵图，“所以妾身具现出阎魔，再加上这个从者阵法的帮助，重现阎魔洞察生死的能力，试试能不能破解门中的光。”
“生死之理……”苏渊若有所思，随后目光落在奈落的身体上，嘴角带笑，“不过，先不急着破解那东西，毕竟暂时还需要那东西帮个忙。”
青行灯了然地点点头，牛头马面被打败之后没有主动进攻，只是不停机械地询问阎魔是否要通过，倒是不用着急。
下一刻，苏渊干脆伸手提起奈落的身体，对着门户那边一扔，不死性强又怎么样？他就不信奈落还能抗住引导死亡的光，要知道，原著中后期的奈落，也对这扇门的光极其忌惮。
牛头马面依旧机械地询问阎魔要不要通过，仿佛没有看到奈落的身体宛如炮弹一般冲入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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