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宇辰转过头去,一看来人,也不由得僵住了。
来得正是凌将军,也正是当初商议好的时机,只不过,他这次来的时候,并非是一个人,而是带着几个兵丁,抬着个藤椅,显然是从某人的家中搬出来的,上面正躺着个女子,一动不动地如同睡着了一般。
苏飞烨攥紧了拳头,深深地望着凌将军,指甲都掐入了手心之中,却丝毫不觉得疼痛。
凌霄在堂上故作惊讶地问道:“凌将军何出此言?这女子又是何人,为何你要将她带上堂来?”
“回大人,此女便是君宇辰之妻,橙小舞,乃是君家重要人犯,与此案关系重大,所以末将特地将她带来。 ”
凌将军说话之时,有意无意地看了苏飞烨一眼,看着他脸色苍白,站在那里好一会,终于还是重重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他的嘴角泛出一抹冷笑,继续说道:“上次我们在金陵走失了这个人犯,如今好容易将她抓捕归案,所以特地带来,以助大人审案。 ”
“哦?原来如此。 ”
凌霄点了点头,看看宋钧和夏邵阳,正色说道:“既然有新的人犯带到,自然要好好重审一番,不知二位大人可有异议?”
宋、夏二人没想到会突然出此变故,看看苏飞烨的脸色,便知道此事与他绝对拖不了干系,而这位小凌将军。 又是凌霄本家的子侄,其中内情,不问可知。
夏邵阳眼珠转了两转,又看了橙小舞几眼,突然说道:“既然这人犯带到,为何不让她跪下听审?莫非还有什么问题?”
他这么一说,宋钧也注意到了橙小舞地不对劲之处。 从进来到现在,她始终躺在藤椅之上。 不声不响,一动不动,就连堂上这些人说话,都丝毫没有反应,哪里像是个活人,不由得惊诧地问道:“凌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凌霄也看出了问题。 皱紧了眉头,问道:“凌将军,人犯为何不起来?”
凌将军拱手一揖,行了一礼,恭敬地说道:“回大人,末将找到这人犯时,发现她受人所制,已经失去神智。 昏迷不醒,只怕是有人为了掩盖罪行,故意为之。 ”
“什么?岂有此理!——”
凌霄一拍惊堂木,义愤填膺地说道:“是何人如此大胆妄为,竟敢隐藏人犯,妄图灭口?还不速速将那人一并带来。 让本官问个清楚!”
凌将军低着头,沉声说道:“回大人,那人就在这公堂之上。 ”
“哦?真有此事?”
凌霄环顾四周,煞有架势地说道:“凌将军,这堂上除了几个人犯,便是朝中大臣,你可知道,污蔑朝廷命官罪名不轻,你身为朝中命官,若是知法犯法。 可是罪加一等啊!”
“末将知道!”
凌将军抬起头来。 望向苏飞烨,寒声说道:“但末将更知道。 知情不报,乃是罪犯欺君,御锦一案关系重大,绝不可轻忽,苏大人,您说我说的对不对?”
苏飞烨看着这叔侄两人一唱一和的演出这场戏,知道早晚要牵扯到自己身上来,此刻听得他问起,便缓缓站起身来,冷笑了一下,并不理他,只是转过头去,望着凌霄说道:“凌大人,这人犯,凌将军应该是从下官府里找到的。 ”
“什么?”
凌霄故作震惊地望着他,沉声说道:“苏大人,你可知这隐匿钦犯,欺君罔上之罪,可不是开玩笑的?”
苏飞烨直视着他,淡淡一笑。
“大人有所不知,这人犯在金陵之时,已经发病昏迷,正是因为此人关系重大,所以下官才特地请了医生来为她医治,想要等她清醒之后,问清案情,再做定夺。 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去问问太医院的赵太医,便可清楚。 ”
凌霄皱起眉来,半信半疑地问道:“如此说来,苏大人早就知道此案尚有内情?那为何会在金陵草草定案,提交我们三司会审?”
苏飞烨看了正欲说话的凌将军一眼,轻笑一声,不卑不亢地说道:“回大人,此案地内情,下官早已查得一清二楚,乃是他们君家内讧,为争夺家产而设计陷害,却没想到,害人反害己,犯下如此天大的罪行,不管是哪一个君家人,都逃不了罪责。 大人您说是不是?”
凌霄点点头,看不透他平静地面容下隐藏的心思,只是问道:“那苏大人为何不将这人犯一并交给刑部,而是私自带回家中,难道还另有什么隐情吗?”
还不等苏飞烨答话,堂下跪着的君宇凡已经抢着喊道:“启禀大人,那橙小舞原本就是苏飞烨的未婚妻,他就是为了报这夺妻之恨,才设计陷害我们君家,这御锦一事,都是他一手主导的,请大人明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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