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中,君宇辰一听说太君不过是叫橙小舞去福寿园学习规矩,外加做些女红,这才松了口气,好生安慰了她一番,这才让她安下心来。
次日一早,君宇辰便被人叫走去处理金织坊的事情,橙小舞本想睡会懒觉,却没想到燕若早早就过来了,说是叫她一起去福寿园给太君请安,她逼与无奈,只得草草梳洗罢了跟着去,一路上困得几乎连眼睛都懒得睁开,好容易到了地方狠狠掐了自己的手臂几把,才清醒过来。
太君却是早早就起来了,她们到的时候,正好在用早点,便让丫鬟添了两个位置给她们,又多上了两份早点。
燕若推辞说已经吃过的时候,橙小舞却毫不客气地端过盘子大吃起来,一边吃还一边赞不绝口地说道:“太君你这里的虾饺和水晶包做得真是好吃,绣月她们从来就没做过这么好吃的东西给我,啧啧,早知道太君你这里有这么多好吃的,我早就该来了!”
燕若但笑不语,只是看着她的吃相,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太君却皱起了眉头,嗔怪地说道:“你这丫头,怎么吃起东西来这般狼吞虎咽的,一点都不斯文,又不是没吃过这些东西,你若是爱吃,回头我让柳妈做的时候,也给你和辰儿送一份过去就是了。 ”
橙小舞顿时大喜,连连点头说道:“那再好不过了。 了不起我多抄几遍家规就是了。 ”
“胡闹!”
太君见她那无邪的神情也不禁一乐,笑着说道:“罚你抄家规是让你学规矩,学会才行,没事抄那么多遍有什么用?”
橙小舞嘿嘿一笑,说道:“我当时家里地纸多,用不完,或者要家规发给新来的家丁人手一本。 所以您才动不动就罚人抄家规呢!”
“扑哧!——”
太君正喝着茶,一听这话。 忍不住笑得喷了出来,指着她啐道:“你这个丫头,真不知道脑子是怎么长的,这你也能想得出来!”
燕若也跟着轻笑道:“三少奶奶性子耿直,太君莫要怪她。 ”
橙小舞眨眨眼,故作不解地问道:“我又怎么了?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太君笑着拿起筷子轻轻敲了她一下,说道:“还不好好吃你的玩。 再说笑当心噎着了,一会儿我还要考考你们两个呢!”
橙小舞顿时跨下脸来,呻吟着说道:“太君啊,我们又不是学堂的学生,干嘛还要考试啊?我这辈子,最烦的就是考试了。 ”
燕若却规规矩矩地问道:“不知太君要考我们什么呢?”
太君压根不理会橙小舞地无病呻吟,嘉许地看着燕若,轻笑着说道:“也没什么难的。 不过是些你们女儿家都会地小东西。 ”
橙小舞翻了翻白眼,女儿家都会的小东西,倒不如说是燕若都会的小东西,太君偏心也真是偏得太明显了,故意让人来挤兑她,难道以为她输了就会自动退位让贤?这也未免太小看她橙小舞了。
太君见她不语。 继续说道:“女子讲究的是德容言功,别的不说了,我今天就考考你们的持家之道。 ”
“持家之道?”
橙小舞顿时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东东?
燕若看了她一眼,突然脸红了起来,低低地说道:“太君,燕若尚在闺中,这持家之道,又怎么敢跟三少奶奶相比?”
太君微微一笑,笑得在橙小舞看来。 简直是老巨猾。 居心叵测。
“我只不过是考考你们罢了,又不是让你们两个比较。 燕若你也不必担心,你现在虽然还待字闺中,可说不定那一天,就得出阁嫁人了,早点学习也没什么不对的。 ”
燕若听在耳中,却别有一番滋味,看了看橙小舞,含羞带怯地点了点头,不再有异议。
她这边答应了,橙小舞却不乐意了,酸酸地哼了一声,也不作声,暂且看看,这一老一少,到底打得是什么主意。
太君冲着蓁兰点点头,蓁兰会意地进到里屋,没多一会儿又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两本账簿,分别递给了燕若和橙小舞。
“这——这是什么意思?”
橙小舞咽了口口水,翻了一下账簿,里面都是些密密麻麻地蝇头小字,看得她立刻就头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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