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忘了这事,太君上次差点中风之后,一直身体不好,连大小卓满月酒,都只是在福寿园中休养,不曾出来,如今那边哭得这么厉害,莫非她受不了这些官兵的侵扰,已经——她心中一颤,就算与太君有过多少的争执不快,可那毕竟也是君宇辰的祖母,大小卓的曾祖母,亲人之间的口角与生死相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君宇辰见她这般模样,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娘子,那边发生什么事了?太君——太君怎么了?你快告诉我啊!——”
橙小舞低下头去,轻轻摇了摇头,带着几分哽咽地说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你不要问我了!——”
说到最后,她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
知道又能如何,知道即将面临的事情,却根本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悲剧重演,那些苦难再现,那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
“三少奶奶!你不要哭了!——”
瑾儿和铃儿守在她身边,抱着她,也忍不住哭了起来,哭声像是会传染一般,一传十十传百,几乎在场的所有女眷们,都跟着哭了起来。
那些负责看守的官兵一开始还没注意,等看到她们哭成一片,吵得他们烦躁起来,便气势汹汹地提着刀走了过来,冲着她们吼道:“哭什么哭,再吵吵嚷嚷的。 休怪老子对你们不客气了!——”
他这么一喊,那些女眷受了惊吓,只能掩口默默流泪,不敢做声,只有橙小舞一人还悲不自已,根本不理会他地威胁,依旧放声大哭着。
“你你你——没听到我的话吗?还哭还哭!——”
那官差见她如此不听话。 更是气恼不已,索性推开了人群。 拔出刀来,朝着她走了过去,骂骂咧咧地说道:“你这婆娘没听见我说话吗,再哭哭啼啼的,看我不——”
他举着刀正准备恐吓她一番,却见她猛地一抬头,倔强地瞪回来。 一张面孔犹如梨花带雨,虽是哭得双眼发红,却是平生仅见的美人儿,不由得将那半截话卡在了喉咙里,咽了口口水下去,心中暗道:“这君家的人还生得真是标致,男男女女都如此俊俏,只怕到了府衙大牢里。 生生毁了这朵花儿,倒不如——”
橙小舞看着他那痴迷淫邪的眼神,忍不住啐了一口,骂道:“就许你们打打杀杀的,人家连哭几声都不成了吗?你们这些个官兵,简直比强盗还要凶蛮霸道!——”
“这位小娘子好大地胆子啊!——”
那官差邪邪地笑了一声。 不怒反笑,一挥手召过两个士兵来,指着橙小舞说道:“既然她那么爱哭,就先把她单独关到门房中去,省的吵吵闹闹得让人烦心。 ”
“凭什么单独关我?”
橙小舞一听他话里有话,便知他不安好心,哪里肯让那些个官兵碰到自己,虽然手上铐着锁链,却毫不畏惧地站了出来,免得连累到瑾儿和铃儿。 身子一闪。 便让那两个士兵抓了个空,反倒直冲着那官差走过去。
“你们抓人就抓人。 我们若是有罪,自有官府来审,若是你敢打别地主意,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那官差没想到橙小舞居然还有这等身手,先是怔了一下,继而恼羞成怒,他们素来横行惯了,何曾在一个女子面前丢过这等份儿,立时拔出刀来,冲着橙小舞指了过去。
“大胆,敢跟官爷我如此说话,真是不知死活了!——”
看着那刀尖停在自己眼前,橙小舞却连眼都不炸一下,反倒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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