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采说:“上帝死了。“
弗洛姆说:“人死了。”
我想说的是:不,人的灵魂并没有完全堕落。
落下这四个字,一种异样超验的感觉,一种类似宗教信仰的情绪,笼罩统摄着我,像**教的受洗礼,像佛教徒的“三归”仪式,我知道,我已经对自己的灵魂起了誓,举了意。
托命于笔以来,第一次切肤感到执笔如执刀,感到剜心放血的绞痛。两年来,我经历着有生以来最酷烈的人格**和灵魂挣扎。我一千次地询问自己:我是谁?我需要什么?我应该怎样?
人顶难对付的就是自己的灵魂。
这次的多元危机,来势凶猛,它绝对冲破我的一切生命假象和表面困厄,直指灵魂的最深邃处和本体的最隐秘处,它不容我畏缩,犹豫怠惰,投机和蒙混过关。这一关,倘挺不过去,我将余生无望,我的文学生涯,也将残废辍止。
一年前,在我的作品讨论会上,某风度男士曾节制且不解地问:“你为什么要写某某,要写这样的书,你不认为这类题材应由我们来写更合适吗?”我语塞。一般来说,是这样的,但就没有偶然*和例外情况么?惜乎彼时我蒙在鼓里,既估不透自己,更无思辨武器,我实在驳不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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