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少数优秀者而言,苦难可以转化成一笔巨大的精神财富,他们四海漂泊,这财富却永不离身;他们受人求助,但从不仰人鼻息,永远心高气傲。
一个人的痛苦永远不及对痛苦的同情那样沉重。生活也许变得轻松,容易,有意思,存在却更加艰难,空洞,意义暧昧。我们可以写越来越多的事情,我们却越来越不能表达自己。
无法表达自己的情形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程度的感受,但是它作为一个存在的巨大问题,却是针对那些当下状况的语词中找不到自我精神的基本空间的话语。主体而言,我把这些人称作我们。我们是这样一些人:我们找不到历史,历史是别人的创造物。我们找不到现实,现实为他者占有。我们存在于历史和现实之外,同时也不为历史作准备。未来不过是历史和现实的延伸,不拥有历史和现实的我们也不拥有未来。我们找不到同类和伙伴,其他人往往把我们看做同类和伙伴,并且让我们共顶一只这个或那个名词作的帽子,几个形容词和动词拼凑的存在形式,但这是别人强加的,我们彼此间并不认同和沟通?原因很简单,也触及到了根本:我们还无法把自己表达出来,凭什么来认同和沟通?我们只是在无法表达自己这一有限规定*上才能称作“我们”,硬要说我们是同类或伙伴,那我们最多也是黑暗中的同类,看不见的伙伴。我们不可能相互援手。
我们以否定的方式来透视自身,这是不得已而为之。我们几乎丧失了任何正面表达自我精神实质的能力。但现实是什么?现实不为我们占有,同时也不为自以为占有现实的人占有,现实不为任何人占有。现实从不真实。一个丧失了诚实的人,再有才华也等于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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