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君同李笑一起惊道:“不保?”
金冠把整个大厅照得流光溢彩,厅堂里每一件事物都披上了层奇异光辉!德尚、李笑、如君三人都把目光投在代师爷身上。
代仕林似没听到李德尚的话一样,又缓缓的小心翼翼的把金冠收了进了木盒,打成了包裹。然后才转首对李德尚道:“李老局主也信这九龙冠的传说?”他顿了顿,又道:“不错,九龙冠,冠绝天下!这冠里藏着的敌国财富又岂是区区一只金冠能比的?老局主不保这九龙冠也是常理,像这样的东西,谁会愿意拿到镖局来呢?天底下又有哪一家镖局敢接这买卖?”
李笑脸色一变,显然对代仕林的话大为不满,但一碰到父亲的目光,只好把没出口的话都咽了回去。
代仕林笑道:“若是一定要找家镖局来保这九龙冠,天底下只怕就只有李老局主的连盟镖局才有这资格了。”
李德尚面上看不出有何神色,他一直都在听代仕林说话——在任何场合,李德尚都不会做出任何失礼于人的事情来。
此时,如君才看出,这生意确非是自己与李笑能接得下来的。他想:“一定是传说这金冠里面藏着什么敌国财富了,难道二叔也真的相信?是了,二叔虽不一定信,但也没办法证实那传说是假的。若单是这么一只金冠,也用不着如此谨慎的。”
代仕林道:“九龙冠一直都是朝庭查找之物,但谁都知道,金冠是前朝留下来的,并非朝庭原有之物。再说,百十年都过了,朝庭也早淡忘了这眇无音信的事情。俗话说得好:‘天下宝物,唯有德者居之’,老局主若担心此间有何不妥之处,就请大可放心了,此冠不是给别人保的,乃是为当今亲王※;——和亲王爷保的!”
李德尚心中一震,不禁问道:“代师爷是说此冠乃和亲王爷所得?”
代师爷道:“老局主之言微有出入。此冠现为周大人所得,但周大人自量德薄,做不了这九龙冠的主人,欲借亲王大寿之机把此冠献给王爷。然而,现下盗匪四起,若怀此重宝去京城,只怕途中生变……好在还有个威震天下的‘连盟镖局’,李老局主更是名动四方、威慑群邪!当然,最让周大人放心的,还是老局主与和亲王爷交情非同一般。若寻求他人护送,只怕难保不出风声为他人窥探,而李老局主就不同了,单凭老局主与王爷情义,相信老局主定会全力护送此冠至王爷处的。”言毕,代仕林朝厅外侍候着的从属挥了挥手,一名皂衣汉子捧了个朱漆箱子进来,把那箱子放于桌上又自退了出去。听那箱子放在桌上发出沉重声响,再见代仕林揭开箱盖,里面竟整整齐齐放着十锭金灿灿的大元宝!代仕林笑道:“这里是赤金一百两,权作此趟护冠进京的一点小意思,还望老局主不要嫌弃!”
李德尚看了看那箱里金元宝,淡然道:“师爷就自信在下愿意保这九龙冠进京?”
代仕林陪笑道:“小老儿来的时候,周大人就说了,叫小老儿放心来就是,李老局主虽与周大人没什么交情,但老局主与王爷乃是莫逆之交!眼下说来,这九龙冠已属和亲王爷之物了,老局主护这冠进京,说来应该是为和亲王爷出力才是。周大人说了,就算是有天大的难处,李老局主冲着与和亲王爷的交情也是会应下来的……”代仕林一边说着,一边察言观色,见李德尚面色一沉,不自禁的住了口,心中着实不清楚自己这番话说得到底是好还是坏。
李德尚面色变得说不出的阴沉,冷冷看着代仕林,道:“李某人与王爷乃乃是道义之交,其情若水,用不着代师爷时刻都挂在嘴上。哼!若是叫王爷得知你拿我们之间情义来谈生意……”
代仕林大惊道:“小老儿便有天胆也不敢有此想法!老局主与王爷的情义可比冰心玉壶,小老儿不过想局主念在王爷情义上……”
“代师爷不必再多言!”李德尚不容代仕林再说,道:“交情归交情,再说,交情与这趟镖是不着干系的!这九龙冠关系重大,实话与你说,天下虽大,却也没哪个敢担保能平安护到地头!”
代仕林听李德尚话里似乎有些松动,陪笑道:“老局主所言甚是。老局主名动江湖,那些寻常镖师怎比得老局主!若非如此,周大人又怎么会让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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