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人哈哈大笑着,揭开头套,果然出一颗发亮大光头来,正是无色。除少林寺的无色禅师外,天底下又还有谁能把一套罗汉拳法使得如此高明!
无色笑道:“难怪方丈要逐你出少林寺,原来你这罗汉拳学得如此乱七八糟!要是你这等拳法行道江湖,我少林寺的脸还不被你丢光了?”
如君一听无色提到自己被无为方丈逐出少林寺之事,心中突的一沉,但无色言语间似乎又不是兴师问罪的神色。如君暗自疑惑道:“莫不是我想错了?无色师伯不是为了无名师伯遗物的事情……可……”如君有些糊涂了,只好不作声,只想从无色的神色间看明白:这么大夜了,约自己到这荒郊野外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无色问如君道:“你可知道当初方丈要废你武功的时候,我为何要帮你说好话?”
如君心中生出一丝暖意,并夹着些茫然,心想:“你给方丈求情说好话,自是为了保全我一身武功了,这还用得着问?还用得着我来说?”如君虽在少林寺多年,却少有时候与无色相处,到此时,才觉得这个武功高绝的和尚似乎有些怪怪的。
无色看如君答不出来,得意的呵呵笑着,道:“还记得你第一次见到我,是什么时候么?”
如君道:“弟子记得,弟子同无尘师傅一到少林寺,师伯就来药王院了……无色师伯,你是来看我的?”
无色显得有些不高兴了,道:“我原以为你是很有悟性的,你这时候才想起来?我来药王院不来看你,难不成还是看你师傅?”
如君疑惑道:“可……那时候师伯也不识得弟子啊!”
无色不住摇着头道:“难怪你的拳法练得死,你想问题也是死板!你就不会想:你无尘师傅以前是在我面前时常提起你的?唉!就像你们江湖中人常说的:‘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了。”
如君惊声道:“久闻大名?如雷贯耳?”
无色又摇头又叹气的说道:“那也是你无尘师傅了,那次回山来,就一直在我面前念叨,说是在外面收了个怎么怎么了不起的好徒弟,还说你又怎么怎么是个了不起的练武之才!”他说着嘿嘿一笑,道“你无尘师傅又不教徒弟练武功,你跟着他,岂不是白白糟蹋了?”
如君恍然大悟道:“那——原来师伯罚弟子每天打扫罗汉堂……”
无色道:“你以为天下真有那么好的差事?那吴家小子同你一道在罗汉堂偷看练武功,独罚你每天打扫罗汉堂?嘿嘿!那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美差!”无色出一脸自得的神色,道:“你师傅以为不把你让给我,我就不能传你武功了。嘿嘿!现在你不是一样学了一身武功么?嘿嘿!连了空都不是你的对手,这可是我没想到的,你小子可真是有能耐呵!”
如君记得无名当时传功给自己的时候,曾一再叮嘱自己千万不可对任何人提及的,就连无尘师傅也不能说!自己在罗汉堂里固然是学了一身杂七杂八的武功,但若没有无名所传的内功心法为根本,无论如何也难是了空的对手。
无色盯着如君道:“学武功,不练内功,不论怎么学也是有限的。了空可是练了几十年的内功了,你却能把他打得吐血!”
如君忙应道:“他也是把弟子打得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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