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如君返回京城,往城里分局里来。局中人见到如君,皆出惊异之色。如君问及李笑众人,都说是先回杭城总局了。
是夜,局里办了席晏盛请如君。如君心中欢喜得了无色传授武学之道,一时间同众人开怀畅饮,又得众人频频敬酒、劝酒,直喝得烂醉如泥,不醒人世。
模糊间,如君只觉头痛欲裂、全身酸痛。待酒醒来时,发觉自己却躺在冰冷的地上,屋里黑漆漆的,借着微微光亮,见头顶、脚下、四壁皆大石所砌,虽有一门,却乃儿臂粗细的铁栅栏,这分明就是一所牢狱!
如君大惊,心中努力回想自己到底是如何来到这里的,可除了能想起醉酒事情外,后来一切都没印象了。如君心里慌得厉害,双手拽着冰凉的铁栅门用力摇晃着,只是白费力气。
如君心里更慌乱了,只是想不起自己怎么会被关在这牢里面。不觉间,如君不自禁的发声大叫起来,到底叫喊了些什么话,自己也不知道、无所觉的——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声嘶力竭了,依在冰冷的石壁上,如君自己也分不清楚这到底是醉酒后梦幻呢,还是实在的厄运?
一连两日,如君滴水未进,直是饿得发慌了,这才知道这不梦,是真的——自己是真的被关在一所不见天日不得自由的石牢里了!
至第三日,一人送来了饮食,如君却顾不得饮食,冲着那人大声呼喊招呼,以为至少是得弄清怎么个事情的,那人竟直若未闻一样慢慢转身离去。
如君不得回应,只得先顾着肚子,将送来的饮食皆虎食而进。复倚壁呆坐,心中想:“定是那晚醉酒后被人关到这里的,可什么人把我关在这里呢?为什么?我明明是在局里同他们一起……莫不是……可……那是连盟镖局设在京城的分局啊!也不知二叔同大哥知不知道……”
次日一早,如君就听到铁栅门外远远传来了脚步声响,心中猛然一颤,翻身扑到铁栅处往外张望。脚步声渐重,一行人入眼到了牢门外。如君惊声大呼道:“王爷!和亲王爷!”
来人除和亲王外,另有褚天良、同黑煞婆,还跟着一名牢卒。和亲王不作声,黑着一张脸把如君盯着看了半晌,才开口沉声道:“你既做了连盟镖局的少局主,自当与天残教贼人势不两立,为何你反伙同贼人盗换金冠、杀害杭州知府?还以拜寿为名行刺本王!且不论你老父同本王昔年还有同殿为臣之谊,单只论你边氏一门同天残教的血海深仇,你也是大大不该有此恶行!本王看在当年与你老父的情义上,暂不将你交与刑部,只望你幡然悔悟,从实招出天残教贼人下落,待灭了贼教才好将功赎罪,不要误了你大好前程才是!”
如君一直都没作声,也一直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听得满头雾水、不知所云。待回过神来,直惊得双手死死攥着铁栅门大叫道:“王爷何出此言?天残教与我有杀父之仇,我报仇还来不及,怎会同贼人同流合污?王爷一定是弄错了……”
褚天良冷眼瞪着如君,厉声喝道:“大胆!你既犯下这等恶行,就该幡然悔悟、将功赎罪!何以还如此狡辩?王爷乃有德之人,岂会……”
和亲王摆手止住其言,对如君道:“且不说其它的,你只从实回答本王的话,是非曲直,本王自有判别。”
如君心中虽惊怒,却也觉到事情非同一般了,决非自己这般大叫冤屈能解决的,强按住心中怒气,道:“王爷只管问,我定知无不言。”
和亲王点了点头,道:“那好,我问你,你说那牟山一众到底是何来路?你又与他们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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