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君躬身垂首在一边听了半晌,心中奇道:“怎么这两个侍卫声音这样耳熟……”想要抬头看一眼,却又生怕再生出意外,只低垂了头拿眼角微微一瞟,却见那立在门首两个侍卫不是别人,竟是曾与自己在少林寺结义的吴家兄弟!如君心下惊乱,一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心惊道:“原来他二人在皇宫里面做了御前侍卫!难怪无色师伯寻不到他二人了……”亏得吴家兄弟并没太注意到如君行藏,忙跟刘公公一起入了内室。
室内装饰更比外面精致华美,清神的檀香里杂着刺鼻药味。一面色铁青的老者侧卧于龙榻上。如君知道,这便是当今的皇帝——号令天下的天子!如君细细打量,见皇帝双目紧闭着,须发都还乌黑,只是一张铁青的脸上已是皮包骨头了。
榻边立着一太监,躬身要向公公行礼,公公点头轻声问道:“王爷说适才又来了御医为圣上诊视,可有什么说法?”
太监道:“御医说圣上须要多休息,不可让人打扰,待精神好些,多进点滋补饮食自然无事了。还说切不可再叫那些江湖郎中看病了,只怕反要伤了圣上龙体,到时再想医治神仙也无能为力了。”
公公摆手,那太监退了出去,只留下自己同如君二人。
皇帝闻耳畔有人语声,微微睁眼,见是刘公公,有气无力的说道:“公公何时来的?朕只觉病荷沉重……”
公公拉了如君跪下叩头道:“皇上不必心忧,奴才班里有此人——名李善,颇通医术,今特带来为皇上诊视。皇上只是芥粒之疾,定可药到病到除的。”
如君也叩头道:“奴才李善叩见皇上!皇上若欲病体早愈,须先宽心性。心一宽,病就去了七分了。”
皇帝叹道:“这话,宫里御医都说了不知多少回了,可……”
如君道:“三分治,七分养。只要皇上宽心,奴才再以药石辅之,定可治愈!”
皇帝微出喜色,道:“若能治好朕之恶疾,朕定有重赏!”
如君心道:“我若这时候求皇上为我申冤,倒似在以治病来要挟皇上了,只待成功之后才好说我自己事情。”当下为皇帝细细诊了脉象、看了舌苔、神色,思索良久,又再重复拿脉诊视。如此数遍,心中已有眉目,道:“不知皇上龙体不适有多久了?”
皇帝道:“总是有数年了,先时,也不过体虚无力,倒也不像如此沉重不堪。”
如君道:“如今皇上可是觉得每日神疲力乏、呼吸不畅,还伴有昏厥症状?”
皇帝突的精神一长,喜道:“你果然有些能耐,只拿脉看色便已察出朕的症状来!却不知此为何疾?缘何宫中御医都诊视不来?朕今日得你医治是有望了!”
如君思想片刻,应道:“皇上宽心,皇上并非患了什么恶疾,只因皇上日理万机、心力耗费过剧所至,以至宫中御医也诊治不出是何病症。皇上只须多加休息,奴才再开数味药石稍加时日静心调养,便自可复原的。”
皇帝点头道:“你这话倒与那些御医说得一样,然朕却听得心宽,仿佛这病也去了七八分了,你可速去开方拿药,朕盼这病愈久矣!”
公公在旁一直静静不语,生怕一出声儿惊了如君为皇帝诊治病因。至此听得如君有了定论,方才喜形于色。欢喜道:“奴才这就亲自去为皇上拿药煎熬!只是……”他突的想到了和亲王爷,一颗欢喜之心一下变得愁苦起来。
皇帝道:“莫是有何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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