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道:“昔日圣上不似这等病重时,一日饮食上百样,今日病重了才只捡了这点平日爱吃的食用。你这等用心都查不出来,只得两个原因:一者,那有毒之物并未在现在饮食之内!二者,便是你最先就诊错了病根,圣上根本不曾中过什么毒!”
如君摇头道:“我看得不会错的,皇上确是中毒之象。若真如公公所言,此毒并非在这些饮食中,那就难了。世间之毒何止千万?况且毒与毒之间又生新毒,若无法寻到毒源……唉!”如君长叹不语。
公公本满怀欣喜,以为马上就能给皇帝解毒治愈,谁知其中还有这等困难之处。道:“此法既行不通,不若再去给皇上仔细诊视一番,或许又有别的办法也不一定。可知道,你我都是在皇上面前夸了海口的,如今却是一筹莫展,到时怎么担待得起?”
如君想不出办法,只得与公公再去给皇帝诊视。
至殿内,仍是那吴家兄弟守护在皇帝门外。
吴家兄弟见了公公,吴义出言道:“公公日日频繁晋见,今又带闲人出入,前次我二人就已被王爷训斥,今日不可造次!”他说话之时,不住拿眼瞅着如君,面上也不禁出惊异之色。
公公满心烦乱,抬出皇帝所赐手谕喝道:“不长眼的狗东西!仗着王爷之面时时与本宫过不去,便王爷在此,又能如何?”
吴义见是皇帝手谕,只得闭口纳言、怒目而视。突地,内室里一人沉声喝道:“什么人在这里大呼小叫?”——和亲王满面威严的出来!
公公与如君皆是一惊,不料和亲王恰在这里!公公慌忙敛了先前神色,躬身道:“原来是王爷在此。非别事,不过奴才二人担心圣上病重,进殿探视,这二侍卫屡屡阻挠,适才因此争执,惊了王爷,还望恕罪!”
和亲王见公公手持圣谕,笑道:“他二人乃奉本王之命侍候于此,不知公公乃是皇上亲近之人,公公勿怪才是。此时皇上精神还好,公公可探视。”
公公与如君入内。如君心慌意乱,总觉得和亲王与吴家兄弟盯住自己不放,只把头都垂到了胸口。
和亲王随入,公公同如君不敢当面诊视皇帝病情,只得立于旁侧说些平常问候关切之言。
皇帝不明二人心机,笑道:“朕这几日想及公公能为朕治好恶疾,这精神也是长了几分。公公二人至此,想必是与朕配好了药方、膳谱。不过公公头两日收去的饮食都是朕爱吃的,最好不要舍去了。想宫中膳食千百道,朕却偏爱这几味,便是病重之日也要吃几筷的。”
公公惊得心跳不已,暗自叫道:“要糟!要糟!”
和亲王出惊色,欢喜道:“不想公公还是精深医道的高人!缘何至此时才与皇上开方拿药?只苦了本王一干官臣日日为皇上心忧难安!”
公公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应答。
皇帝道:“公公最是心细,连朕的饮食也取了去调配,实在是不负朕平日重望!”
和亲王笑道:“果真如此,本王就放心了。只盼皇上龙体早日安康,臣也好卸下肩上重担。到时,才称得是国泰民安!”
皇帝道:“御弟才识渊博、治国有方,若无御弟为朕分担这社稷大事,朕又何能安心养病?有御弟在,朕这皇帝也做得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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