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义摆了摆手,慨然道:“平不平也说不上了,谁叫那劫天牢的贼人武功那么厉害呢?嘿!只怪咱兄弟二人时运不好,偏生遇上了!若换作别人,只怕也差不多!”
吴德道:“我看那劫天牢的贼人一定是天残教的贼首!单那身武功,见也没见过的厉害!还好,还留了我兄弟二人两条小命!唉!只可惜这有命无命都一样了,除非——咱们还能捉回那逃拖的钦犯,将功折罪!”
吴义道:“哥哥莫要妄想了,凭你我二人有啥能耐捉钦犯?咱二人好生助边兄弟寻回失物,再一同送回少林寺去求方丈发落。若还能在少林寺做个入门弟子,整日吃斋念佛也强煞这般江湖风雨中飘荡不安!”
如君道:“吴二哥真有此想法倒是与小弟想到一处去了。”
吴德惊道:“边兄弟真是打算要去少林寺做和尚?”
如君叹道:“江湖险恶,能做和尚那是福气了!”
三人一边说一边发着感概,行了六七里路,隐约望见前面远处一株状若华盖的大树。吴义喜道:“原记得是这一带的,却叫我们找了这么久!快,过去看看!”说着,放开脚步当先往那大树奔去。
到了树面前才觉到那树的高大异常,接地树杆竟有十数人合抱之粗,上面生满了无数向下垂挂着的须根,风过来,一齐晃晃悠悠的飘拂轻扬着,似上了年岁的老者的长胡须一般!
吴义趴在大树下面一口井沿上,欢叫道:“是这里!没错!”
那井在大树与湖岸空地的中央,除湖心处隐隐约见孟尝庄的灯火,四周并无人烟。
如君也趴在井沿往里面看,井中光闪闪的倒映着天上星星与自己同吴义二人黑黑的影,如君道:“井中有水,通道被淹了!”
吴义得意道:“若没水淹着,那还算什么秘道?咱们孟尝庄岂不时刻都要派人在这里防范着?只可惜没绳索,这井又也知有多深,如何下得去呢?”
吴德笑道道:“兄弟平日里什么都聪明,这回却不及哥哥我了。要绳索还不好办?”他抬手挽了一把大树上垂下的须根,得意的说道:“只怕是建这秘道之时便料到了我们今日要借这东西一用,不然,又怎么偏偏建在这大树下?”
三人一起动手,把大树上的须根结成粗索,一头拴在大树上,一头系了大石头往井中一沉,十多丈长的粗索似蛇一样瞬间钻入了水中。
留了吴德守在井口上,吴义顺索而下,如君跟在后面。下井不及三丈便到水中,如君运起“龟息**”闭了气息沉入水里,井水冰凉凉的。再往下三丈,探到井壁间有一洞孔,吴义扯了如君衣襟就往洞里钻。如君伸手探着石壁,只觉那洞不大,脚下是人工凿出的石梯。洞倾斜而上,扶着洞壁顺着石梯上升了一段,突地,只觉得全身一松,整个人已浮出了水面。洞里空气潮湿而霉臭!
吴义呼吸有些急促,念道:“爹爹说过这里有火熠子的,快找找!这黑灯瞎火的,别把头给磕破了,啊!哎哟!摸到了!”随着他的声音,火光一闪,眼前顿觉一亮,吴义已晃燃了火熠子。
如君环顾四周,身后便是刚才从井中斜通上来的入口,下面一段淹在水中,上面直倾斜而上,显出黑沉沉的一团。头顶左右具是石壁,近吴义身边的石壁上便是取到火熠子的凹进去的小洞,另还有一条带了三爪钩的绳索,想是为了从井中秘道里进出方便欲置在这里的。
二人顺着倾斜而上的石梯走了两丈,那石梯便像到了山顶一像又往另外一边倾斜下去了。石梯往另一面斜下很深很深一段,到石梯走完,通道变得平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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