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道:“爹爹大寿第二天,就出事了。”他脸色突地黯了下来,道“当时还小,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情。那天早上天还没亮,义父就急匆匆的把我和妹妹带走了。说了些什么、怎么走的都记不清楚了。只记得义父同我们兄妹乘了一匹马,还带了一匹马走。一路上马不停蹄,两匹马是换乘着赶路的。义父背了个大包裹,里面全是金银珠宝,一路上我们都不住店,只买了饮食往僻静地方走。也不知赶了多久,直到了一座大山处才停下来。我们三人都成乞丐一样脏乱不堪了。那时候我们还管他叫向叔叔,是后来才认作义父的。义父一路上什么都不说,也不许我们问,一路上都是惊惊慌慌的,直到进了大山他才同我们好好歇了一夜。”
丹月道:“那时候我同哥哥吵着要父亲,义父就冲我们发火。义父在山上寻到个山寨,里面有几十个人,义父都认识他们。他们管义父叫大哥,他们一个个都生得凶神恶煞的,但对我和哥却特别好,都管我们叫小姐、少爷。那时候,义父一直愁眉苦脸不说话。山上的人都下山去了,又隔了一段时候,那些人又陆陆续续回来了。每回来一个人,义父总要把他同自己关在屋子里说许多话。后来,义父就要我同哥练武功,义父说自己武功不好,不能教我们,只要我们练跑、练跳,练用刀劈柴,总之什么都练。后来,他又从外面寻回些练武功的书让我们照着练。我同哥天天都吵着要回去,义父见我们不练功就发火,就用树条抽我们,还叫我们叫他作义父。这样过了一段日子,我同哥也就习惯了,不再吵闹了。
“后来,义父又从山下带了一个小孩子回来,说是陪我们一起练功一起玩的。那男孩子比我们要大几岁,叫周天云,生得傻大个儿,对我和哥十分的好。哥哥练功比他好,他就叫哥哥作大哥。有人陪我们一起玩了,山寨的人对我们又当宝贝,我们过得到也快活。只是每天练功特别苦,不用功便要被义父责罚。义父平常对我们都特别好,每次下山都要给我们带回许多好玩东西。有一次,义父带了一只鸟儿回来,羽毛好看得很,我每天都教它说话,可教了很久它也学不会。如君哥,你还记得那只‘山玉’么?”丹月满脸都是幸福的问道。
“怎么不记得?”如君也仿佛回到了十年前自己幼时那刻,道:“那是我们第一次遇到的时候。”
“你还帮我和哥揍了抢我们‘山玉’的臭小子!”丹月兴奋的说着。
“那时也是在这皇城外,”如君记忆犹新的说道,不自禁的把眼神转到文凤脸上,见文凤正出神的望着自己。
文凤也沉浸在了儿时的回忆里。从那一刻起,如君的倔强、如君的侠义、如君的一切都深深的映在了文凤心上。只是文凤却没发觉自己的记忆竟会跟着自己的年岁一起成长呵!十年后的今天,那些记忆竟是变得更加清晰了,就似昨天发生的事情一样!只一闭上眼,脑海里面除了如君还是如君,文凤知道,自己整个心都被如君填满了——这当真是一种幸福而又痛苦的奇妙感觉呵!
柳霞道:“其实,你们永远也想不到那个抢你们鸟儿的恶少年就是我同母异父的兄弟——吴才!”
众人尽皆听得一愣,这确是大家都没有想得到的!
柳霞道:“那年的事情闹得特别凶,他从外面回来说同人争一只鸟儿被人打坏了。当时,朝庭捉拿天残教的缉拿令正发到我们庄上,听他一说,便疑心是遇上天残教,后来一路追杀你们的人都是庄上派来的。最后还捉住一个人,不知道是谁,也记不清了。”
“那一定是我常青大哥!”如君惊道:“后来呢?后来怎么样?老贼是不是把他害了?”如君变得激动起来。
柳霞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我那时也小,又没我什么事,我只是听母亲说的。我不爱同兄弟和庄上的人在一起。”
如君以拳击掌,恨声骂道:“吴老贼!可恨不是我亲手杀了你!”
众人都奇怪道:“那吴老贼不是你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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