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君不禁又回想起了第一次在华清寺与文凤相遇的情形,回想起了文凤对那耿老将军的一番严辞正义的凛然之态……如君心里猛的一震,惊道:“难道那些给灾民搭屋放粮的神秘人……”
文凤接过话头沉声道:“是的!是我们!是我们天残教的兄弟!我们觉得那些事情值得我们去做,我们去做了,而且做得很好!”文凤仰着脸儿、挺着胸,自信的说着。
“那你为什么不解释呢?别人冤枉你们你也不作声!”如君话里似乎是责备,又似乎是心痛,只是如君却不自觉了呵!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你要我去给谁解释?给你么?难道给你解释了,你就会信我的话?就会弃了你父亲的仇怨不报么?”文凤幽然一叹,道:“其实我也这么想过,但你对天残教总是那么恨,所有解释对你来说不过又是一个更动人的慌言罢了!你宁肯去信别人的道听途说、信别人的风言风雨,你也不会相信我半个字!”
如君觉得自己的心好慌,拖口道:“今天呢?今天你怎么又舍得对我说这些了?”
“今天不一样了。”文凤道:“时间不同了,事情也不一样了。今天我也不是要为我解释什么,我是要你明白,我们要做的事还很多,报仇并不是我们唯一最重要的事情!你不能一直都陷在仇恨中,你从小就是一个敦正淳朴的人,我也知道你到现在也一直都没有改变。可我担心你心里就只有仇恨,那样的话,我心中的边如君就没没有了——我会像没了父亲一样伤心难受的!或许,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这种感觉的!”文凤抹了抹眼中闪动的泪花,轻轻的道:“今天我说得太多了!好好休息一下,晚上才是正事。”
如君觉得自己实在是该好好想一想了,虽然以前也想过,但就像文凤说的那样,现在时间不一样了,事情也不一样了,一切都变得不可思议了!如君努力让自己静下来:“丹阳兄妹与二叔间的恩怨不管是谁对谁错,都太离谱了;和亲王呢?和亲王同所有事情都搅在了一起,他是真的要谋篡皇位么?他使吴家兄弟盗取无名师傅的遗物又是什么企图?还有爹爹当年是真被他设计陷害的么?天残教居然会是这样……”如君才一静下来,就觉得自己头都大了,一切都如文凤所言——全都反了过来!如君怎么想也想不下去了:“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如君在心里不停这样问着自己,却又没一点头绪。但如君发觉,自己已是不经意间同文凤得近拢了——不但是人,还有心!文凤到底拿什么证明给自己看了?没有!什么也没有!如果一定要有——那大概就是文凤那副凛然的不可亵渎的神色!
文凤把王府的地形图纸摊在桌上,方进正对着图纸躬身立在桌边。从这张看似平常的图纸中寻找出不平常的地方——什么地方有密室?什么地方有暗道?这是方进的能耐和任务。“密室该在这里最合适!”方进把粗大的手指按在一团方块聚集的地方,方块是房屋的表示。“密室必须要通气,但又得不易被人发觉。这里房屋都是墙与墙相连,前后左右都是墙壁,就叫你亲自一间间的数,也难数得清到底有多少房屋!如果要设一间不被人察觉又通风又能便于出入的密室,这里就最合适!”方进有条理的说着心中见解:“若要进出最方便,应该在这里!”他的大手指微微下移了一点。
“书房!”文凤叫道。
方进道:“是书房的四周。书房四周一定会有密室!和亲王的书房就像朝庭尚书房一样,不得许可是近不得的。若在再四周设有暗壁、夹墙,别说是不让人近,便有人近也是难以想象得到!”方进假设道:“如果是我来设计,我会尽量让所有密、室暗道都相通。让一切秘密行事都能像平常一样方便不受影响和约束才是。和亲王也一定能做到这一点!”
丹阳道:“那我们该从书房入手才是。”
方冲道:“不行!书房守卫紧得很,四周又都是大树林,里边只怕藏了很多厉害机关!”
丹阳失望道:“那怎么办,总不能挨间挨户去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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