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才被铁水一顿训喝,气得脑顶骨都快裂开了。心里骂道:“***!竟当众揭老子伤巴……”忍住浑身乱窜的怒气,朝宋钦差叩拜道:“望宋大人定夺!”
“怎么?连为师的吩咐也不听了?”铁水沉着声音道,虽然心中怒火中天,但也有些后悔自己太过激动了些,若在平日里,是不会如此失态的。
吴天才道:“今天是大喜之日,这许多英雄好汉都是来贺喜的,来的时候设下的重重哨卡已是迫不得已的不敬之举了,这若还去闹上一番,不仅孟尝庄颜面丢尽了,连师傅你老人家、还有义父他老人家、还有钦差大人在此都无不被天下人耻笑!徒儿可以不顾自己、可以不顾孟尝庄,但有师傅、义父和钦差大人在上,还望师傅息怒!”
铁水先还怪自己太过激动了,这一听,原本一点自责之意荡然无存,一股按耐已久的怒火又突的窜上了脑门儿。喝道:“你小子是拿王爷、拿钦差压我来了?也好,趁这众人都还在,你不认我这师傅就早早说一声!”
宋钦差接过话头冷然道:“道长虽是关外之人,但在朝庭也有多年了,如何当这许多人却还是一副不服王化之气!你同叫化子生气也好,觉得你这徒儿不如意也罢,动不动竟把和亲王与本钦差也扯在一起出言不逊,你身为护国真人,眼中还有这朝庭、还有这王法吗?在下顶着头上这顶乌纱帽奉劝道长一句,道长十年来的修行得之不易,若是在这当口毁了——哼!只怕道长追悔莫及,哭也哭不回来的!”
“你……你……”铁水面色死人一样难看,手中拂尘指着宋钦差抖个不停,半晌才道:“你不过一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有什么资格这般与贫道说话!你……”
宋钦差淡然道:“在下若是说错了,道长也不会如此激动了。道长是聪明人,一点就透的,今日闹出这等场面来,依在下看,绝非是偶然的。道长身着道袍、头挽道髻、手拿拂尘,但道长的心依然尘埃未尽、尘缘未了,嗔、怒,不是修行之人有的!”
铁水喝道:“住口!仙佛也有斩妖除魔的时候,更何况贫道?如今天下群魔乱舞、邪当道,贫道再入这尘世便是要斩妖除魔、替天行道!你一个世俗之辈焉能知道贫道苦心?天残教便是魔中之魔!贫道若视而不怒,这‘道’就白修了!要知道,除去天残教之日便就是贫道功德圆满之时!”
“道长不要忘了今天是什么场合?也不要忘了你我在这场合是什么身份?”宋钦差道:“今天千万英雄的眼睛都盯在你我身上,道长却反出草莽之态!要知道朝庭是讲王法的,要凭武功逞能耐,那与天残教又有何分别?奉劝道长不要闹得太过了!就算在下睁只眼闭只眼当看不见,但在下头顶这‘钦差’是看得清楚的!管他是贼人、是官臣,但凡不服王法者,都叫罪犯!更何况还有御赐的尚方宝剑在此!就是老王爷也不例外!何况道长你?”他凝神在那柄尚方宝剑上,自语一样道:“尚方宝剑在此,如圣上亲临!有所犯者,当先斩后奏!”
铁水狞声道:“那依钦差大人之见,小道又当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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