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水把吴天才揽到身前,道:“论资格,小徒才是地主,唯有小徒才称得上主持。小道先前一开始不就说过吗?小道本就是个毫无见解之辈,只是畏服钦差大人的尚方宝剑、奉了钦差大人的旨意才硬着头皮来滥竽充数说上这几句不成话的话!哪能当得起朝庭的重任、王爷的嘱托?更何况,还有大人你在场,这主持之誉,小道是万万当不起的。”
吴天才在铁水手中半点动弹不得,心中怒道:“弄出这烂摊子来丢给老子!”口中却陪笑道:“古有‘天、地、君、亲、师’,今日钦差大人代表的是皇上、是‘君’,家师也正好在一起,这一切都应该由钦差大人与师傅你二位做主,不管凭什么也是轮不到小的头上来的。若让小的来说话,这天下英雄连屁都不会当一个的!”
台下闹哄哄的一团乱麻,各说各的。铁水笑盈盈的看着钦差不言不语。
宋钦差皱了皱眉头,叹道:“在王爷面前,在下就说过,既然有铁水道长来了就没必要再派我这钦差了。武林中人都是以武为尚的,道长一身武功天下无敌,武林中人又怎会把我这小小的钦差放在眼里呢?道长只这三两句话就把众人说得头脑发热了。”
铁水笑道:“大人真是过谦了。同武林中人打交道,武功固然重要,但若凭大人这手中的尚方宝剑、和大人这三寸不烂之舌,别说这一群踢腿弄脚的武夫,即便是天残教一干贼子也是只有伏首称臣的!”
宋钦差摇头道:“那些真正的侠义之士我连敬重都来不及,又怎会凭着这尚方宝剑去欺压他们?这尚方宝剑虽有极权,也只是对付那些危害民众不伏王法之辈,我若时时都拿这尚方宝剑来作文章,那我这钦差也不配做了!”宋钦差静静看着台下面千百群豪出了神。
突地,一朗朗声音自台下响起道:“天作被幄地为床,朝餐云霞暮饮霜。胸怀胆气临霄汉,平生逍遥自称王!”只见一身着灰色儒衫的少年公子左手端酒碗、右手摇折扇,脚步浮滑、身体晃悠着直往台上而来。少年公子生得宽额头、厚嘴唇、高鼻梁、黑面皮,一又黑亮的眼睛似醉非醉,端着酒碗对吴天才道:“吴庄主,恭喜你拜得个好师傅!”说着拿眼角瞟了一眼铁水,又对吴天才道:“令师不仅自称武功天下第一,看来嘴上功夫也是绝顶高手!不然怎么连朝庭的钦差大人也这般惧怕于他?对他一容再容、一让再让?了不起啊!吴庄主,你可真是好眼光啊!”说着手中酒碗在吴天才面前一晃,叫道:“来,祝贺、祝贺!”
吴天才气得直瞪眼,心道:“老子受不尽牛鼻子的气,你这穷酸还来消遣老子……”冷笑道:“这位兄台对我师傅如此钦佩,何不直接与我师傅叙叙,说不定我师傅一时兴起,也收兄台做个徒弟,兄台岂不是也可与自己好生庆贺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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