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逍遥领了两个虎背熊腰的壮汉也不回曲家庄,只往那酒肉飘香的街面上逛。看二人喉头都不住的吞口水了才开口道:“也怪我弄得这大夜,天寒重的,只怕二位兄台肚里也饥饿,这回庄上还得走一阵,不如就这地势吃些酒食暖暖身子,反正急也不在这一时半会儿。”
两个壮汉生得一样的身形,一般的年纪,只是一个红脸,一个黑脸。红脸叫二保,黑脸叫作三丁。像二人这体形,别说饿,便是不饿,只闻了这酒肉之气也是受不了的。二人想也不想便同声应道:“甚好,甚好。”
捡了副僻静坐头,滚烫的酒大块的肉满满上了一桌。郑逍遥还没来得及劝,二人便先斟好一碗酒吃了,花糕似的肥肉一块接一块的往嘴里塞送。
郑逍遥心中欢喜道:“果然是这路货。”给二人倒了两大碗酒,自己端了个小杯,道:“小弟生性不能吃酒,只能略做相陪,二位兄台请放量多吃一些。”
二人管你大碗小杯的,只管自己碗里满了就称心。这两碗酒一下肚,面上一热便开始说话了。
“说实在的,郑兄弟,你今晚这一闹倒把我都闹得心里发虚了。”红脸二保一边吃着肥肉一边说道:“这多年了,就从来没有谁敢你这般夜闯回春堂的。”
三丁也放了酒碗搭话道:“可不,我还以为是王府的狗爪子寻上门来了。”
郑逍遥又给二人倒上酒,陪笑道:“这都是兄弟的不是,还叫二位哥哥受惊了!”
二保抹嘴道:“也是郑兄弟你,早有白旗兄弟传了信儿过来,大家心中都有数。真换了不安良心的贼子,早去见阎王爷了!”
郑逍遥听他说起什么“白旗兄弟”心中微微一惊,心道:“莫不真叫曲长老说准了口?”又拿话道:“白旗的兄弟果然了得,连在下夜里要来传信也知道。”
三丁道:“郑兄弟也不是外人,其实也是巧。那晚你同那什么万事通万老爷在‘香思阁’摆台子说孟尝庄上的事儿,就给白旗兄弟盯上眼了。咱们掌柜是红旗旗主,那香思阁的掌柜便是白旗旗主,你郑兄弟同万事通到香思阁那一闹,还有不被盯上的?”
郑逍遥这才真吃了一惊,也才明白,自己同万事通到京城那天起,就已在别人监视下了,“难怪今晚……”
“先那曲庄主来请咱们掌柜时,也还不知道。”二保道:“后来传书回来说,受伤的是咱们黑旗方旗主,又是在曲家庄。白旗兄弟就提到了你郑老弟与万事通就落脚在曲家庄的。”他吃了口酒,拍了拍郑逍遥的肩头又道:“郑兄弟,可真得谢谢你啊,非是你们丐帮出手相救,方旗主只怕就……”
“方旗主他伤得重吗?”三丁道:“把古月坛主同西门坛主都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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