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凤看李笑并没被如君打死,心中便十分高兴了。一乃如君算不得闯祸,二乃如君确确实实为他自己长了威风,也为文凤自己出了一口恶气。文凤觉得,只要不把李笑打死了,一切都无所谓,甚至是十分称心如意的——打死了后果就不好了,毕竟连盟镖局人多势众,再加上李德尚的阴险可怕,是很不好的。
李笑重伤后,唯一受连累的就是吴天才。递水端药、嘘寒问暖,直忙得吴天才把李笑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轮回还不解气。望着自己亲自跑了老远的路为李笑找来的大马车,吴天才心中又是气愤又是羡慕,心道:“外面冰天雪地,老子为你赶车,你却在热被窝里睡大觉!你***也太会享福了吧?怎地你就没被那疯子一拳打死?也不知师傅安了什么心,这冰天雪地里还拖个半死不活的人在一起,累得老子来吃苦受罪!”随即他又想道:“不过也罢了!这也是勉强不来的,疯子、妖女没要他的小命儿也是开天恩了,怎么还会来服侍他?师傅更是不屑说了,何况明摆着有我这当徒弟的在眼前!老子这一吃苦照应他,也是算对他小子有大大的救命之恩了。哼!只要你小子不死,他日还怕你不还老子这个情?嗯,想来也不算是吃亏。”
其时边关多有番邦夷族相扰,朝廷派了重兵严加把守。吴天才一路上来都听人说及进出关口都要十分的严查,过往客商的行囊、货物也要一一搜寻,生怕夹带了投敌叛国的物件。然而,天高皇帝远,这里谁说了算谁就是这里的土皇帝,所谓严查,也不过是想在过往行人身上捞出些油水来。拿得出银子的便也无事,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若遇到一毛不拔的,定要拿着里三层外三层的翻个遍,就连头发根里也不放过。再若是遇到心情不好,随便给你安个不清不明罪状,拉了去下苦力、做奴仆,关上十天八天的也是常事儿。
吴天才心中好笑道:“这群不识抬举的匪类,问别人要银钱也罢了,若只老子单身一个人也依得你,今日却是你时运不好,若要问我们要银子,只怕师傅把御赐的那块金牌送给你,屎尿都给你吓出来!”他大模大样的坐在马车上,往那马股上狠狠一鞭,打得马儿扬首嘶鸣,拉了马车猛的冲过去。
守关的兵卒果然是挺刀持枪立在道中央不住骂道:“瞎眼的狗东西!不懂规矩么?还不快给老爷滚下来!惹恼了老爷,把你马车拆作碎片,马肚子也剥开检查!”
吴天才勒住马缰停下来,作出一副讨好的笑脸道:“兵爷要拆马车也好,要剥开马肚子也罢,只问那位道爷肯是不肯,那位道爷若是同意了,便是把小的肚子剥开来查查也是无妨的。”他只不过是想先做作一作势,要叫那官兵出仗势欺人的无法无天的丑恶样子来,再等自己师傅亮出御赐的金牌来大大的煞煞这些官兵的威风,好好看看他们前倨后恭的可笑模样,显出自己一群人的威风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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