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凤一行人进得道观,见观内梁栋壁柱皆以巨石雕琢而成,又高又大,气势不凡!更奇特者:桌椅、床榻……一切一切全都是石头雕成,这里一切东西都让人想到死人的墓穴。吴天才本欲想进观里暖和、暖和,到了观里才发觉这除了能避风雪外,一切皆是又冷又硬,比之外面实在没多大分别。想坐一坐,屁才落下,石凳上那阴寒之气立即沁过了厚厚衣衫直透体内。床与凳是一样的,躺上去死得更快!想找炉灶烧些饮食吃了暖和一下,可观里大大小小房舍都找遍了也找不出与吃有关的东西来——没锅、没灶、没碗,连根儿柴禾也没有!
李笑与文凤亦瞧出风雷观的怪异之处,只不动色耐着没作声。
不多时,见一年轻道士托了口大铜锅进来。那锅方圆三尺左右,半人来高,里面装了半锅积雪和大块骨肉,少说也有二百来斤,看那年轻道士随便托在手里并不显吃气。
吴天才欢喜道:“原来你们也是要吃东西的!这就好了!”他又问道:“你们的柴火呢?在什么地方煮?我也来帮衬、帮衬。”心中却是想借烧火来暖和一下身子。
铁翼向铁水道:“今年饮食都吃完了还没见送来,若往年,早送来了。前几日我们出去猎了一回,太远了去不了,这附近太冷,也没什么可猎的。”
铁水道:“可差人去催了?”
铁翼道:“没有,他若不愿送,催了也没用。下次辛苦些,走远一点,总是能猎些回来的。”
李笑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问道:“这等阴寒之地如何能住得人?道长何不率众把这风雷观迁了,也免得受这苦罪!”
吴天才直嚷道道:“开火吧!咱们边煮边吃边说话多痛快……”他正说着,突地惊声道:“啊!这是什么肉?这……这……”
李笑跟着也往那锅里看去,大声惊叫道:“马肉!你杀了我们的马!”在这上千里的冰天雪地,没有马匹那还了得?这直如杀了他亲生爹妈一样的大仇!李笑猛地朝那托着大铜锅的年轻道士扑去,人未到,右手中指食指并出已往那道士双h去。不料那道士手中托着大铜锅微微一移,便已挡隔住李笑扑近的身形。李笑招式虽狠却递不过去,眼见铜锅当胸撞来,自己若不收势撤招非给撞得胸骨折断不可!他急中生智,左手出掌往那铜锅上一托一推,右脚一式撩阴腿直往那道士下身踹过去,右手同时撤回屈肘跟着往铜锅上一撞。他这几下撤招、变招、架挡、出招一气呵成,十分的快捷迅疾。脚底下啪一声响,踢出的撩阴腿与那道人暗下里踢来的一脚正好接在一起,跟着撞出的一肘在大铜锅上发出咚——一声大响,整个人借势已退开丈许。
再看那道士托着口二百来斤的大铜锅却是吃了大亏。李笑踢出的一脚已让他立步不稳了,紧跟着撞在铜锅上的一肘更不下数百斤的力道,这股大力再加上铜锅本身的重量,直撞得那道士脚下一软,仰身便朝身后倒去。亏得身旁站着两个同门,一人托他腰背,一人从他手上捧过了大锅。饶是如此,那道士已是血红着一张脸,一口逼在胸口的气息没出得来,哇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这才大口喘出几下粗气,反倒是轻松多了。
李笑对铁水叫道:“道长杀了我们马匹作何解释?”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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