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凤道:“大师给我冰蟾,我便算是救活了。如若大师舍不得冰蟾给我,我却是因此而丧命了。大师给是不给?”
和尚更加糊涂了,道:“施主又没中什么火毒,也没什么生命危险,要老衲怎么救呢?老衲不给施主冰蟾,施主也是无恙啊!”
文凤手腕一翻,已把手中短剑抵在了自己胸口上,正色道:“大师若不给冰蟾,我就刺死自己!大师若给,我就不死。我这条命只在大师舍不舍得冰蟾,我的命是冰蟾可以救的,大师若是不救,岂不是见死不救吗?还说什么慈悲为怀、济世救人?不过是舍不得冰蟾罢了!”
这回和尚是真的愣住了,终于明白说了这许多,文凤还是为了冰蟾。文凤的生死只在自己给不给冰蟾,若真是一个要冰蟾治伤的人,和尚是不会犹豫的。但文凤明明好端端的,却非要把自己的生死与冰蟾联在一块,非冰蟾不活!这实在是和尚从未医治过的“疑难杂症”,连听也没听说过!似在考虑如何对“症”下药一样,和尚沉吟不语,显得无策了。
“大师给是不给?”文凤的短剑轻轻一送,寸许长的剑尖已然刺入了胸口,火热滚烫的鲜血顺着剑刃滴下来,落在雪地上耀眼生辉。
“给——”和尚来不及再细想,话一出口,已是出手如风的连点文凤胸口三处穴道,待要给文凤敷药包伤口,这才想起眼前是个美貌如花的大姑娘,和尚是不能给大姑娘的胸口敷药包伤口的。“这是伤药,你自己去包扎。”和尚对眼前这个大姑娘实在是没一点办法了,谁叫和尚都要有慈悲救人的菩萨心肠呵?
文凤并不急着包伤口,对和尚笑道:“大师放心,只管救我如君哥,我死不了的。”
和尚从怀中摸出只玉瓶儿来,倾出一粒嫩绿色的豆大的丹药便要去喂如君服下。
文凤大叫道:“和尚好不狡猾!怎么拿这‘大力丸‘来骗人?
和尚微微一愣,道:“女施主误会老衲了。这丹药正是老衲用天山雪莲,昆仑阴枫和了这地绝谷的冰蟾炼制而成的圣药,怎可说成是‘大力丸’?”
文凤喝道:“不管你是什么炼成的,我只要冰蟾!你舍不得冰蟾我就是你害死的!你老和尚就是杀人凶手!别说西天佛祖容不得你,就是十八地狱的无常鬼也不收你!像你这满口假慈悲、心怀恶毒的狡猾和尚,死后也只能做个入地无门、上天无路的孤魂野鬼!永世都不得超生!”文凤极尽所能的把出家人最最忌讳难听话都骂了出来,手中短剑又往自己胸口上抵住了,只不过没再抵在先前刺出的伤口上罢了。
和尚摇了摇头,道:“那冰蟾乃是至阴至寒之物,不经炼制如何服得?便放在近旁也是能把人冻成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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