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我躲在暗处,聚精会神的注意着不远处芦苇丛里的动静。
说来也奇怪,自从我偷偷摸过来之后,芦苇丛就恢复了平静,似乎先前那东西已经不见了身影。
正犹豫要不要再靠近一点观察情况的时候,我心中却突然升起一种古怪的直觉,就好像……有什么人正躲在暗处偷窥我一样。
背后的压迫感犹如实质,绝不是错觉二字可以概括的!
我心中一惊,下意识想要回身看个究竟,鼻尖却突然涌出一阵浓郁的恶臭,还夹杂着医院消毒水的味道,直让人恶心的想吐。
与此同时,一个身材高大,体型怪异的身影也出现在我面前。
有点类似兔子,前肢长,后肢短,正静静蹲在不远处的堤岸上,一眨不眨的盯着我。
借着稀疏的月光,我甚至能看清它那张干尸般的脸,黑洞洞的眼眶里空无一物,只有两个渗人的窟窿。
我额上冷汗“唰”的一声就流下来了。
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在这深更半夜鸟不拉屎的荒郊野外,陡然遇上这么一位长相极其对不起观众的怪物,还是让我从心底感到寒冷。
我自认为身材在成年男性中算是比较高的,一米八左右,可即便如此,这邪祟也整整比我高出一个头,说不定得两米朝上,哪怕蹲在那里,压迫感也极为强烈。
我赤手空拳,身边也没有任何能够当成武器使用的物件,在这种情况下,和邪祟单打独斗无疑是寻死之道。
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我向后退了两步,已经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那邪祟像是盯上了我,看我后退,竟然也上前两步,从堤岸上跳了下来。
以它的体型,少说也有二三百斤,但落地时却连丁点灰尘都没溅起来,像片纸一样,轻飘飘便落了下来。
这绝对不是活物能做到的事。
我暗暗咽了口唾沫,拿不准这家伙的路数,不敢掉头就跑,把后背留给它。
只能一点一点后退,想要拉开和它的距离。
邪祟一点一点逼近,我很快便退无可退,眼睁睁看着这家伙裂开嘴,露出满口牙齿。
出乎意料的是,它的牙齿和正常人类没什么区别,看上去也算不得锋利,和我想象中的青面獠牙完全不同。
这家伙的神情也有些奇怪,时而凶神恶煞,时而面露挣扎,似乎在杀了我和放了我之间徘徊。
它长得本来就丑,这会儿又整的跟精神分裂一样,脸色比变戏法都复杂,直看得我提心吊胆,生怕这家伙什么时候就扑上来了。
可眼下这种情形,跑已经没地跑了,打又打不过,我只能老老实实缩在一边,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终于,审判的时刻到来了。
邪祟面色一凶,之前的挣扎犹豫消失不见,高大的身形站立起来,和湖心岛上的雕像并无二致。
虽然它没有眼睛,但在转身看向我的那一刻时,我还是由衷感觉到一阵冷意。
事已至此,坐以待毙可不是我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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