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作者姐姐,今天帮他代传~)
鬼火学名磷火,生物尸体腐烂后分解出磷化氢这种可自燃的化学物。
磷火经常出现在大规模的墓葬区、坟山,但是产生的条件在现代来说很是苛刻。
首先坟冢内埋葬着尸体,因为火葬不会留下产生磷火的尸骨。
最重要的一点,是有尸骨暴露在空气中。
想到这,姜书栋立马动身朝着磷火大范围漂浮的地方走去。
虽然神经紧绷,姜书栋却没有忘记观察四周的环境。
从他突然身处坟林开始,种植的树木已经变成了高大的松柏。
松柏种在坟冢,意味着家族万年长青。
既然墓葬秉承习俗,说明后人并没有数典忘祖,可为什么墓葬没有墓碑。
除非,断了香火。
姜书栋朝着磷火的方向走了十来分钟,估算了一下坟包的数量,足有五六十座。
先前坟包处在相对低缓的山下,随着前进,已经变成了上坡。
站在坡上朝下看,坟冢都是有规律可循的。
自上而下,居左的坟都是两座毗邻,应该是夫妻墓葬。
男性的墓葬封土更高更大,而旁边相对较小的坟包相应该是葬着配偶。
坟包的排列结构就像是树状图,从上至下,从左至右。
最上方应该是男性祖宗,而依左而下就是每一代的嫡长子和配偶的墓。
姜书栋如果猜测的没错,这应该是“携子抱孙”家族墓葬,始祖的墓应该居于最上方的中央。
携子抱孙墓是呈“品”字型的,按照规律,姜书栋附近就该是中轴线最上方始祖坟墓的位置。
可姜书栋走到这处时,并没有看见坟包,反而是山壁。
杂草丛生,更看不到墓碑。
姜书栋原以为自己判断错误,如果真有墓局,怎么会如此破落呢?
而当他仔细观察时,又发现脚边有一道一米深五米长的沟壑。
沟壑中全是枯树枝,拨开后隐约可见人工挖掘的痕迹,这儿应该是“明堂神路”。
明堂神路在风水学中,属藏风聚气纳水之地,按理来说始祖墓穴应该就在名堂正后方。
可正后方就是山壁,姜书栋没敢用手指测量对称线,毕竟就站在别人坟跟前。
目测得到大致结果之后,连忙拨开山壁上的杂草。
看着山壁上隐约可见墓碑的棱廓,姜书栋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墓碑是被人挖走的。”
这家始祖墓穴凿山而建,坟包就是背靠的整座山。
一个大胆的预测在姜书栋心中生起,这家族坟之所以成为野坟没有墓碑也没有垒石。
都是有人刻意为之,甚至还曝尸荒野产生了磷火。
没有不共戴天之仇,仇家怎么会行事如此不留情面?
历史上也有掘坟辱尸的史料,伍子胥复仇楚国报杀父兄之仇,不仅毁掉了楚平王的坟墓,还鞭尸数百下。
姜书栋一连咋舌,这家断了香火的可能性已是十之七八,不然肯定会与仇家不死不休,也会重新修葺始祖墓葬。
鬼神奇闻上说校园修建的地方都有冤魂,只有读书人的浩然之气可以镇压,保一方平安。
看到此地的坟墓不由得感慨,鬼怪之说都是骗人的,活人的报复才来的更加真切直白。
感慨之后,正打算离开去其他地方转转。
低头却看到弯曲的树影来回晃动,很容易联想成饱受折磨的人。
姜书栋也不害怕,因为树影让他发现了一个细节,那就是家族墓的修建方向。
斜坡上的树木稀少,生长规律和日照有关,靠近南方的部分枝繁叶茂。
这家族墓墓向朝西南,环山抱水,这样的风水格局至少也是地方豪绅士族。
“不对,不对。”
姜书栋差点忽略了始祖墓葬,这家祖先敢背山凿府,说明身份不简单啊。
坐北朝南,是古人尊位,南面经常代指天子、诸侯,而西南就是地位稍次的官员。
无名山岗属于龙泉山脉,除了王族的辅弼之臣,死者的命格是不配“靠山”的。
也就是说,这家始祖生前要么是一方大元解甲归田,要么就是本地的父母官。
香火可以断,但是前人的存在痕迹是可以追寻的。
地方县志会记载一个时期的大事,例如风雨之灾、奇闻异象以及地方官员的更迭病老。
只要找到地方志,就能找到对应的人物。
正在思考时,鸡鸣声骤然响起,有了领头的号召,小镇上的鸡鸣声此起彼伏接连响起。
天边微亮,这么快就到神仆要求的六点了吗?
一抬头,月亮早已隐入了乌云中。
紧接着神仆就提示今夜任务完成,姜书栋将信将疑看了下时间后,立马朝着山下疾走。
勤奋的学生早上会在小树林里背书学习,而保镖们也即将在别墅区守候了。
根据姜书栋的习惯,他早上六点半会起床在楼顶打拳练武,七点出门跑步顺便吃早餐,回的晚了就出岔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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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睡了个回笼觉,下午的课程是考古系的实操课。
将田园考古运用到实际中,规范化专业化,极大限度的保护和发掘遗迹。
实操课模拟出当年的明蜀王陵发掘现场,让学生们带着必要的相关工具,参与到发掘工作中。
考古发掘并不是发现了遗迹就让专人带队挖掘,多是抢救性挖掘。
建立在不影响城市规划,或人为或自然因素暴露在空气中,以及能够尽力保护遗物时,发掘工作才会被批准的。
陕西省的省会是华夏十三朝古都,城市规划地铁线路后,就多次发掘出王侯将相的墓葬。
地铁是方便现代人类的,一旦修建时挖出了古墓等遗迹,建设进度就要延期。
当地生活的人们也因此笑称自己住在皇帝王爷的头上。
而之所以有些陵墓不能挖,是因为文物保护技术的不成熟,远近闻名的兵马俑刚被发掘出来时,人物栩栩如生色彩鲜艳。
而就在短短数小时之内,曝露在空气中的文物开始氧化褪色,珍贵的文物毁于一旦。
实践出真知,这些宝贵的经验都说明了考古手段对文物的影响。
陈秉一教授讲完以上案例和要点之后,站在实操教室的讲台上,拿起了小铲子。
“你们以后在挖掘现场,有工科的同学配合你们,从仪器辅助断代到地形勘测以及土壤分析都是分工协作。所以,用好你们的铲子,这就是你们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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